騷包整個人呆呆傻傻的看著地面,眼睛綠得就跟餓狼似的閃著爍爍熒光。
這些金片金板加起來有多重?
十噸,五十噸,一百噸……
這些金片加起來值多少錢?
五十億,一百億,兩百億。四百億……
饒是現在自己的身家也能算是隱世豪門,但當面對著這筆天文數字的財富的時候,同樣也是被震得不輕。
騷包打死也不明白,這座城的主人為什么要把廣場地基下鋪滿金片?
絞盡腦汁的騷包更搞不明白,金總又是怎么發現其中奧秘和端倪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金總是透視眼?
越想越迷糊,越想越想不通,到了最後騷包長嘆一聲,放棄了糾結這個問題。
金總神技,神鬼莫測。
自己這輩子都只能望其項背,開著火箭都追不上。
這時候金鋒從土坑起來下達命令。人手分成四十個小組,每組五個人,在廣場四十個點位上齊齊開動。
吩咐下去,金鋒叼著煙慢步從騷包跟前走了過去,消失在黑暗中。
印加組的特戰和專家們在這時候毫無怨言齊齊動手做起了最瘋狂的黃金礦工。
每個人都知道腳下是鋪滿一層金片的純金,初步預估總價在五十億刀郎。
這還是最低估價。
這一筆,賺大發了!
久久坐著不動的騷包過了好些時候才慢吞吞的站起來,去尋找金鋒。
金鋒並沒有回帳篷,而是在那落差一百米高的梯田處不知道搗鼓著什么。
怯弱弱的靠近金鋒,嘴里諂媚笑著,跟金鋒點上香煙,一邊檢討自己的錯誤,並向金鋒保證自己痛改前非,一定會重新做人。
賭咒發誓一大通,金鋒終於冷哼出聲,重重努嘴。
騷包立刻會意,屁顛屁顛的走到梯田下部,小心翼翼靠上前,蹲下身子,嘴里嘿嘿嘿的笑著。
「弓叔,我來幫你吧。」
「我來。」
「你先抽顆煙。」
說著,騷包就主動去拿弓老大手里的鏟子。
「不用!」
「我能行!」
弓凌峰不輕不重回應,背著騷包繼續做活。
騷包的煙凝在半空久久,嘿嘿尷尬笑著。忽然間,騷包眼前一亮疾步跳到啞巴郭延喜跟前,用力比劃,還拍拍自己胸口。
金家軍里邊最沒本事但又最刻苦的郭延喜沖著騷包憨厚的笑著搖頭,也不接騷包的煙,重重一抹汗水,抄起桿子在田邊不停的搗鼓捅著。
騷包苦逼的站在郭延喜跟前,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痛得發麻。拿著煙的手都在輕輕顫抖。
隨後騷包又去了憨哥那里。老實巴交的憨哥指指自己的耳朵,啊啊啊叫起來,示意自己聽不懂騷包的話。
騷包整個人渾身就跟針扎一般難受,又到了敖明跟前。
剛剛進金家軍那會,敖明跟自己的關系最好。那時候自己在金家軍沒地位,就分在跟敖明一起。
敖明的樣子更是叫騷包意外。
他看騷包的眼神中除了敬畏之外,剩下的全是恐懼。
見到敖明的眼神,騷包的心狠狠被刺痛,就跟刀子在絞,痛得自己五官都糾擰在一起。
冷風一吹來,騷包整個人連著打了好幾個寒顫。
這次來雨林伊始,自己跟老兄弟們關系就變得有些奇怪。
尤其是老兄弟們看見做了道尊的自己被道門子弟們前呼後擁,就連平日里吃住在一起都變成了自己單間獨戶,享受跟金總一模一樣的待遇。
老兄弟們在看自己的時候,也多了幾許的隔閡和陌生。
自己倒是從來沒注意,但中午的尋寶一下子就把問題暴露出來。
想起以前兄弟們和和睦睦吹牛打屁做事的過往,再看看現在自己被孤立無人理睬,騷包忍不住鼻子一酸,難過得要命。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