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冒出臟話來的王姓男子乍見那人的當口,頓時抽了下身子,後面的話戛然而止。跟著渾身大震,抖了兩下,失聲怪叫。
「弓爺!」
「您……」
一群打上門來的盜墓賊們見到弓爺也是吃驚不小,隨即紛紛叫喊起弓爺來。
這個弓爺自然就是弓凌峰弓老大。
弓凌峰慢步上前,面色狠戾凶光畢露,笑著說道:「濤細棍兒濤爺,幾年不見,您老人家都變得這么牛逼哄哄,敢跟金總叫板了?」
王濤的一張臉青白交錯,額頭上浮現出一抹細密的汗珠,胸口急速起伏,嘴巴張著語無倫次的叫著。
「弓爺,您,您這說的哪兒跟哪兒……」
「俺,俺……」
啪的下。
弓凌峰厚厚的一巴掌就甩了過去。當即就把王濤打得一個趔趄站立不穩。
「日你個老先人。尻恁娘個七孫。」
「你個半生子不熟類的驢日的東西。敢來跟金總比手段?」
「我日嫩萬奶奶得學八輩子祖毛一個打擊巴嘎地毛。」
「金總一根手指就能把你驢日的收拾了。」
「要比,來跟老子比。」
一通本地方言罵出去,那王濤愣是連一個字都不敢回頂,呆呆杵在原地仍由弓凌峰爆罵,口水飛濺到自己的臉上都不敢去擦。
自己殷墟王家名聲足夠的響亮,但在人卸嶺弓家跟前,真不算什么。
弓家人,可是連帝王級大墓都敢去碰的主吶。
到現在,他們家還有不少人都在監獄里,直把牢底坐穿了都出不來吶!
那幾個人,都是圈子里人人豎大拇指的老輩兒。
其他人見了弓老大意外出現又是驚訝又是詫異,有人則憤憤不平。
「弓老大,沒想到你們卸嶺派也洗白上岸了。這是要調轉槍頭沖著咱們老兄弟開槍了?」
弓凌峰冷冷說道:「老子做什么要你程老坑來教?」
程老坑毫不客氣反懟回來:「別以為你傍上了人大腿。用得著你的時候你自然有用,永不著你的時候,你也就那樣。」
「就是。不怕你弓老大是卸嶺派的人,更不怕你弓老大現在吃皇糧。真要比,咱們也不弱了你。」
話剛落音,一個同樣穿著制式沖鋒衣的男子走出人堆,沉沉肅肅的叫道:「誰要比,先跟老子比!」
眾人抬頭望去,猛地下倒吸一口冷氣,眼睛暴凸,失聲尖叫。
「二少!」
「吳少爺!」
「佰銘檔頭!」
吳佰銘手里拿著二尺長的桿子,面色陰冷得嚇人,嘴里凄聲叫道:「一個個都他媽越活越膽大了。真當金總拿你們沒轍了?」
「金總仁義不跟你們計較,你們還他媽得寸進尺了!」
這話罵出來,對方一群人腳肚子都在打顫。
吳佰銘走上前去,反手先給了王濤一巴掌,一腳將程老坑踹翻在地,再一桿子出去打在另外一個人腳上,當下三個人就趴了下去,人人見了血。
「中原五省!?」
「你們他媽幾個小串串熊包也有資格代表中原五省?」
「老子去你媽幾個傻逼不拉幾類!」
被打的幾個人趴在地上不敢動不敢叫,跟著來的一幫人更是冷汗長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一幕出來,指揮部眾多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隨即又生起一股強烈濃濃復仇的快感。
如果說弓老大在王濤程老坑眾人跟前還有些不夠看的話,那吳佰銘的份量可就讓所有人都不敢炸刺了。
無論是黑還是白抑或是灰,吳家在中原五省圈子里的地位,都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
沒有人敢在他們家跟前炸刺!
雖然打從三年前開始吳家就轉做正當生意,但在圈子里,無論有什么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家。
「老子和弓老大這些年跟著金總去南極找小希寶藏,去國外找第一聖殿,前幾天剛去了印加五國……」
「金總揚名都到了海外,你們這群蝦皮慫逼還他媽在窩里橫!?」
這些猛料爆出來,一幫子墳串子都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