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妻之恨，不共戴天！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現在正式退休的老湯姆跟金鋒締結了攻守同盟，以滅掉李家為終極目標。

老湯姆雖然什么都不是了，但他腦子裝的情報卻是任何人都求不來的。這也是金鋒最看重的。

整理尋摸東西的當口，百無聊賴的龍四到了金鋒跟前，百無聊賴的看著金鋒搗鼓一件又一件的破爛玩意。

什么爛衣服爛鞋子爛布料爛餐具混雜在一塊，金鋒毫不避諱更滿不在乎的搗鼓。

這讓龍四想起了昔日金鋒收破爛的場景。

眼前的金鋒跟早些年那般無二，只是不同的是，曾經的破爛金現如今已是金萬億。

單位，刀！

「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沒怎么樣。呵呵。」

龍四恨恨瞥著金鋒：「這里面真有琥珀屋和沙皇五百噸黃金的下落？」

「說不准！也許有，也許空歡喜一場。」

金鋒手里拿著一塊十九世紀漢斯國生產的骨瓷花瓷瓶輕輕敲了敲，嘴里輕描淡寫的說道：「尋寶和撿漏不一樣。前期需要做大量的工作，最後的結果也就六個字。」

「盡人事安天命。」

龍四略有所思靜靜說道：「跟我們出任務一樣。前期做的部署布局再細密，也抵不過臨時的變故。」

金鋒反手就給了龍四一個贊，卻招來龍四咧嘴齜牙鄙視的嘲笑。

「四哥，你戎馬二十年，有沒有失敗經歷？」

龍四怔了怔，眼眉間露出一抹痛楚，慢慢坐在地上輕聲說道：「太多了。出去時候活蹦亂跳，回來的時候連屍骨都沒找到。」

「你呢？」

「我！？」

「最失敗的，就是林中小屋。」

金鋒的手停了下來，目光凝結在一大堆垃圾雜物中，眼神變得有些恍惚。揪緊的眉間露出深深的痛，最後轉為無聲的嘆息。

「我把兄弟們帶出來，從未想過要他們去送死。」

「可這一次，沒法子。」

「我的人，死得太慘了。」

龍四手里長長的煙灰自空中飄落，灑在雜物中。煙頭就落在一幅油畫上，瞬間就烙出了一個大洞。

龍四有些感同身受，滿是老繭的大手停在空中半響，又落在金鋒贏痩的肩頭：「給他們報仇！」

「嗯！」

金鋒咧嘴一笑加重語氣：「給他們報仇！」

忽然間龍四失聲叫道：「操。畫燒了！」

抄起那油畫大手狠狠拍起來，拍著拍著，龍四輕輕咦了一聲，慢慢從油畫畫布夾層間拎出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

「神眼金！」

正在拾摞東西的金鋒抬起頭來，目光頓時收緊：「哪兒來的？」

龍四指了指油畫，金鋒面色一凜接過那照片，身子抖了抖，頓時嘿嘿呵呵笑起來。

那照片已經被燒了一大半，余下一小部分被金鋒做了處理。

半殘的照片上是小半座荒山，能看清楚廢棄的礦井，看起來是一個礦區。

在照片燒毀的一角還能看見一個湖泊的輪廓和一雙殘腿。

拿著這張發黃的照片看了許久，金鋒有些入神。

憑著對金鋒的了解，龍四意識到這張照片的不同之處：「不好意思，我燒了他。」

金鋒卻是搖搖頭，指著照片的殘留對著龍四：「這是老傷。很久之前就燒過。」

「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