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希伯來的聖人,又是代言人的教子。你還是上帝之眼。你所做的一切,超過這個時代太多。」
跟著,葉布依拿著煙的手指重重敲擊膝蓋骨,加重語氣沉聲說道:「第一聖殿邊上,都給你立生祠了。大忌!」
「代言人教子,大忌中的大忌!」
「上帝之眼,逆天一般的存在!」
談話到了現在,葉布依也進入了狀態,又恢復到了昔日的沉穩沉穆,說話也直溜明了。
「你熟讀歷史,你這樣的人,誰會不防?誰,敢不防?」
葉布依是很懂金鋒的一個人。他知道對付金鋒,要采用什么樣的法子。
對付大白鯊羅密兜,只需要利用羅密兜最致命軟肋的親情就行。而金鋒則不同。
金鋒最在乎的,就是友情。
「最嚇人的,你不但在世界樹樹墩上刻了你的名字。你還想要在樹干上刻字。」
「你的雄心壯志,這片天,都不夠你折騰了。」
聽著葉布依的話,金鋒的神色有了變化。身子依舊如青松般筆直,就像是一枚即將發射的運載火箭。
「除了這個,還有什么?」
葉布依低著碩大的腦袋,眉頭上浮現出深深的皺紋,語調冷漠而肅殺。
「你和李家的爭斗,牽扯的人太多!」
「我都怕了!」
這話完全就是葉布依的肺腑之言。
這些日子來,隨著自己布置的天網一一甄別查實,掌握的情報越來越多,自己得到的名單越來越多,多得來連自己都感到恐懼。
「明白了!」
「你們接下來的計劃,我都替你們想好了。」
「驅狼吞虎,利用李家收拾我。等李家收拾完了我以後,你們黃雀在後又再去收拾李家。」
「我的那些產業是我自己掙的,你們不好意思摘我的桃子。等李家吃光我的萬億產業,收光我的萬億收藏,你們再來個雷霆掃穴,連李家和金家的所有東西,都給吃了。」
「這一下,吃飽了。」
葉布依豎起食指擺了擺漠然說道:「第一帝國股市兩天蒸發就十萬億神州幣,你那點兒錢,不算什么。」
「吃不吃,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管這些破事。」
「我葉布依,出身貧寒,跟你差不多。都是天粵山區出來的。不靠海連海味都沒得吃。跟你老家諦都山幾乎沒有區別。」
「那時候出人頭地要嘛念書要嘛參兵。我是先參兵再讀的書。書讀得少,原地不動了好些年,直到後來遇見一件潑天大案,我被當做替死鬼抽調過去,差點老命都除脫。」
「這些年過來,大風大浪步步驚心,生怕走錯半步就粉身碎骨。」
頓了頓,葉布依抄起茶杯往茶蓋里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這些都不說了。個人工作而已。我喜歡你說的那句話。知我者,兩三子。因為,這些話,我這輩子第一次對人說。」
「你的初始印象對我不深。也就個混子。青城山那天,我對你刮目相看。」
「你把坑挖好,讓我和周皓王小白乖乖跳坑。一記絕殺扳倒余曙光。從那天起,我就記住你。」
「天都城你斗寶贏了寶島沈家,我就開始查你的祖宗十八代。你太那什么……驚才絕艷了。」
「後面兒跟你相處久了,我也改變了對你的看法,但對你更加好奇。你小子……」
「他媽的。這個人面大鼎,竟然埋在夏老這里,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個撲街,瞞得我好苦。」
「戲耍我在你掌股之間,這他媽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金鋒輕聲說道:「是股掌之間。」
「一個道理的事。」
葉布依沒有絲毫尷尬難堪,沉著臉繼續說道:「說說人面大鼎的事吧。這他媽困擾了我好久,失眠了好幾年。」
金鋒輕描淡寫說道:「過去了。不說了。了了你心中憾事,洗去你唯一的人生污點,你他媽倒是還想知道前因後果?」
「別做夢了。打破腦袋你都想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