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出關,道尊出關!」
「道尊出關吶!!!!」
這話落在張德雙耳中,無異於是驚雷炸響,炸得半個身子都是麻的。
「哈哈,哈哈哈哈……」
「張思龍出關?」
「他拿什么出?拿他早被燒成灰的魂魄出關嗎?」
張德雙就看白痴一般看著張家上下所有人,嘴里冷笑不止鄙夷蔑視,怒罵出口:「傻逼!」
傻逼的罵聲引來眾多人側目,很多人看著那張德雙,同樣報以最白痴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傻逼一樣。
隨著道門弟子消息的傳播,龍虎山各個景點也傳來了令人振奮的消息。
「玉帝廟白鷺飛了!」
「圭山主峰白鷺飛過來了!」
「象鼻山白鷺也飛過來了!馬上就能看見!」
「白鷺沙洲,白鷺沙洲,神獸大本營的白鷺都動了,都動了。能飛的都飛起來了。」
「你們看呀,你們快看吶!」
呱呱聲響震耳欲聾,天空一下子便自黯了下來。眾人急抬頭,頓時大驚失色。
只見著從白鷺沙洲那里飛起一大片白鷺,遮天蔽日朝著後山而來
整個龍虎山方圓二百多公里內各個地方各個景點全都如煮沸的開水。
沸騰如斯,燃爆全場!
每一處景點道觀大山處的叫喊聲,歡呼聲匯聚在一起,整個龍虎山全境一片歡騰。
天空之上,四面八方的白鷺排成最尖銳的利箭形狀,如大神通者投擲出的火箭,直刺龍虎山後山。
這一幕壯觀,沒有任何言語能形容描述。用盡這世界上所有民族最瑰麗的辭藻也難以描繪出其中之萬一。
這一刻所有人似乎忘記了眼前的血戰血拼,怔怔的看著這幾乎消失在記憶中萬鷺朝聖的盛景之中,深深無法自拔。
一年時間來,在白鷺沙洲的神獸們繁衍出的後代共計四萬頭白鷺在湛藍的藍天上自由歡快翱翔著,慢慢牽成一個巨大的圖案。
看到這一陌生而又熟悉的盛景,龍虎山上下血脈沸騰血脈噴張,無數弟子朝著後山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青依寒在這一刻徑自流出最激動的淚水。
騷包,騷包,他,他回來了。
他回來了!
看著這個圓形的時刻,張德雙身不由已打了一個寒顫。
忽然間,張德雙哈哈哈仰天狂笑,繼而化作厲鬼般尖厲狂嘯:「少他媽給老子裝神弄鬼。張思龍狗雜種早在去年聖誕節就死了。你們這群王八蛋。」
「我殺了你們!」
暴怒熾盛的張德雙快刀斬亂麻,拎著鐵樺木劍大步上前,照著張浩軒腦袋就劈下去。
這一下劈實在了,張浩軒也就沒了。
這時候,斜里間插出一個人來,抬手照著張德雙脈門重砍下去。
張德雙面色頓變,回劍格擋反劈過去刺那人胸口。
那人手拿著一對陰陽環,身子一側陰陽環一翻一罩准確無誤套進鐵樺木劍,跟著一收。
那陰陽環交接處鎖死鐵樺木劍。
張德雙手腕一翻鐵樺木劍連著翻轉數圈,依樣畫葫蘆要切那人手腕。
那人卻是隨著張德雙的步伐而走,雙手扣著陰陽環牢牢鎖死鐵樺木劍:「脫!」
一聲爆響間,張德雙手中傳來一股巨大的扭力,右手劇痛幾乎就要拿不住鐵樺木劍。
這時候那股力道陡然一松,張德雙即刻抽出鐵樺木劍後退兩步,劍交左手,定眼一看面露忌憚一字一句叫道。
「邵建!你這個老畜生!」
及時趕到的邵建彎腰撿起陰陽環,面露一抹蒼白暗里叫了一聲可惜。
自己已是八旬高齡。氣血精神已無法跟年輕時候相比。若是當年自己有這份修為,剛才一招就能下掉張德雙的劍,還能將張德雙的手腕扭斷。
「得饒人處且饒人。張坤師。你也是大真人。」
「我張家的事,輪得到你做主?」
「你想跟我們李家開戰嗎?」
面對張德雙的厲聲威脅,邵建巋然不動如山,沉聲叫道:「道尊即將出關,你的陰謀詭計休想得逞。」
張德雙忍不住又桀桀狂笑起來:「張思龍出關!?」
「他早就死了!」
「你們想詐我?沒那么容易!」
邵建木然看著張德雙,輕聲說道:「若不是道尊,這天下,又有誰能御動這萬鷺朝聖!」
此話一出,張德雙驚咦出聲回望後山!
那無數頭白鷺圍聚成的一個圖案在這時候全部補齊。
隨後趕到的白鷺在後山上空盤旋,慢慢的匯聚成另外一個圖案。
第一個圖案非常的滑稽好笑,就像是一只在天空上爬行的丑陋蚯蚓。
第二個圖案初始還看不明白,等到白鷺沙洲的白鷺群飛臨上空過後,那圖案一下子補齊補全。
頃刻間,龍虎山全境的人都看呆看傻了。
這時候最後一支白色長箭劈波斬浪破空而來。按時最遠的天門山白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