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更叫無數人跌破眼鏡。
連他怕了金鋒,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降得伏他?
他真的就能凌駕在規則之上了嗎?
無數人心里現出層層寒意,一顆心更是沉入冰底。
「魚先生,連你都怕了金鋒了嗎?」
司徒芳帶著不甘的悲憤望向魚春光。
「你說怕。那就怕咯。」
魚春光平靜自若的回了一句:「怕金先生,沒什么可恥。」
頓了頓,魚春光斜眼瞥著司徒芳輕聲說道:「如果誰能擁有像金先生獨立印制刀郎的權力,如果誰,能擁有金先生刀郎清算的資格,我也會怕他。」
現場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那些巴不得金鋒馬上就去死的眾人這時候卻是哪敢再看金鋒一眼。
無數人心頭涌起無盡悲憤,眼眶紅透,卻是只能憋在心中,無處發泄。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仇人就在自己身前,卻是殺不死他。偏偏的,這個仇人越來越強大,強大到自己抬起頭都只能看到的腳背!
聽到魚春光的話,司徒芳絕望了。
「金先生,對不起!」
「請你原諒我的冒失和過失。我向您表示最真誠的歉意。」
「跪下!」
林達厲聲叫喊。
噗通一聲響,司徒芳身子抖著直挺挺的跪在金鋒腳下。
金鋒低頭輕蔑看了司徒芳一眼冷冷說道:「你是孝媳。給我下跪。我受得起!」
「看在老賭王的面子上,我今天饒過你一次。但絕不會有下次。」
「林賭王,將來再婚,我來喝喜酒。」
林賭王毫不猶豫重重點頭。
這一刻,司徒芳只感覺天旋地轉,一顆心沉沉沉沉到無底冰淵。幾乎就要暈死過去。
曾經的破爛王,現在已是這個世界的人王。
眼前的這些在其他千萬富翁億萬富豪們眼中高不可攀的貴胄巨子們、在金鋒眼前,輕若微塵。
這就是規則的力量!
四下里死寂無聲,只聽見包小七懶懶散漫的調侃:「雲大會長。你握我親哥的手都快半小時,我親哥的手都被你擼起老繭了。」
一下子,眾人的視線投降雲海遇。
雲海遇噝了一聲,大腹便便的他放出彌勒佛般的笑容:「好久不見金上師。我有很多佛法上的困惑要跟他探討。」
金鋒盯著雲海遇:「雲會長,你是不是也想把我抓回去立功受獎做一個見義勇為的好高僧?」
雲海遇笑容可掬,眼睛深處卻是燃起滔滔畏懼天火,強裝鎮定泰然自若說道:「絕對沒有的事。我,我好久好久沒見著你,我高興,我歡喜。」
金鋒輕哼出聲,低頭看了看,右手煙灰一彈。
帶著火星的煙灰落在雲海遇肥厚如熊掌般的手背上,叫雲海遇吃痛不過。
戀戀不舍松開金鋒的手,卻是強裝歡笑。
金鋒一只手摁在那煙蒂上,當即雲海遇就被火星燒得五官扭曲。
「小心見義勇為沒做成,卻在烈火中醒悟真諦,往生極樂得永生。」
冰冷冷的話語出來,雲海遇嘴皮扯歪,臉上肌肉如同螞蟥在扭曲爬行,兩只耗子眼睛滴溜溜轉動著,腦後勺,冷汗長流。
一顆心嚇得停止跳動。
「對了。雲會長,海龍佛牙被大鵬金翅雕請回了靈山,你們對世人是怎么交代的?」
這話又叫雲海遇嚇得不輕。
「我聽說,你們魔都崇寧寺竟然包庇二號通緝犯袁延濤?」
雲海遇當即嚇得打起哆嗦,平日里死人都能說活的嘴皮子徹底啞火。
啪!
又是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空寂的靈堂後屋響起。
夜深人靜,吊唁的賓客貴胄已經被請到林家下屬的酒店休息。整個靈堂只剩下林家嫡親骨肉守靈。
「你他媽吃錯葯了?」
「我他媽打你是在救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