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
「騙紙!」
「啊——」
女游客尖聲尖叫,沖向金鋒重重擁抱著壞人,淚水止不住的長流長淌。
「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這個通緝犯怎么會在這里呀?」
「我昨晚上做夢都夢見你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勒。」
「你看你都那么瘦,都剩皮包骨了。」
「我去騎士團找過你,你都不在。你怎么會在這里呢。壞人,壞人……」
柴曉芸緊緊抱著金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似乎要將金鋒融進自己的身體。
金鋒面露痛色皺著眉頭,卻又笑得那么的開心,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歡愉。
眼前,抱著自己的女孩,是金庸先生故里寶芝林的柴曉芸。
好多年好多年都沒見的大掌櫃。
被柴曉芸緊緊箍著,金鋒有些不太適應,曬破皮的肩膀滴淌著柴曉芸的熱淚,燙得自己嘶嘶抽著冷氣。
即便如此,金鋒依舊任由柴曉芸抱著。因為,這是來自故人最真情的擁抱。自己也不舍得放開。
軟玉溫香盡在懷中,慢慢地,金鋒揚起雙手抱著柴曉芸,靜靜的閉上眼睛。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一別經年,昔日的少年郎已變成半老焉的活死人。
眼前的柴曉芸已由當年俏麗婀娜的吳中絕色變成了現在輕熟婉約的少婦。
金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在那垂楊下門臉中,那碾著葯材的江南小女。
每一段記憶都是自己的人生軌跡。都是如此的值得留念。
這些記憶,或許某一天會從他們的腦海中消失。就像上一世一樣。但自己能記得就是最大的滿足。
毒辣的日頭烘烤著緊緊擁抱的兩個人,柴曉芸的汗水和淚水混在在一起,嘴角傳來咸咸的味道。
過了好久好久,柴曉芸都熱得不行了才戀戀不舍的松開金鋒。一只手撫摸金鋒的臉和頭發,珠淚如雨簌簌而下。
「你看你都老成什么了呢。」
「看得我都心疼死了。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么呢。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自己哦……」
「我給你開葯……」
「我現在,可是女國醫!」
一邊哭著,柴曉芸一邊就去抓金鋒的手。
抓了好幾下才將金鋒抓住,看著金鋒被海水泡白發脹滿是傷口的手,柴曉芸心痛得淚水牽線的掉。
看得出來,柴曉芸對金鋒的思念真的是太深太深了。
這是自己期待了好多好多年最久別的重逢。
有情有義的人,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改變,反而時間越久,情意越深。就像是那窖藏的老酒,越久越香,越久,也越醇。
「不是說你個壞人都做國王了嗎?國王就這樣鬼樣?破衣破鞋破大包……」
「還不如跟我回家去做葯呢。」
「我好久好久都沒聽到你的消息。你都被神州屏蔽了。」
「通緝犯!」
「哈哈……」
柴曉芸又是哭又是笑,抓著金鋒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
金鋒滿是水泡和翻皮的嘴唇淺淺笑著,不留痕跡抽回手去:「我好得很。別切了!」
「就切!」
柴曉芸惡狠狠的嗔聲叫著,一把逮住金鋒的手,三指齊動布指下去狠狠一摁。
頓時間,金鋒便自閉上了眼睛。
「少年白頭氣血虧敗。舌頭發黃濕邪入里。」
「段脈澀微,真元虧多。」
「芤脈浮細,氣血傷耗。」
「嗯……」
「散脈……你……」
一下子,柴曉芸抬起螓首望向金鋒失聲叫道:「多久了?」
臉上還掛著珠淚的柴曉芸滿是驚惶驚恐,顫聲叫道:「右手給我……」
「沒事!」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