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歆和搬山狗站在旁邊又是心痛又是愧疚。
燈光下,金鋒的黑臉異常慘白,看得人揪心的痛。
喝著烈酒的騷包不顧自己小腹比剖腹產還要長兩倍的傷口,起身揪著搬山狗就往黑暗處走。
過了老半天兩個人回來,騷包鼻子鮮血長流,搬山狗牙齒都被打掉了三顆。
夏侯疾馳曹養肇還有張老三和柯肅比騷包更想收拾搬山狗。但他們卻是不敢出手。
金總是支鍋龍頭。騷包則是當之無愧的二當家。
夏侯疾馳張老三名氣雖然比搬山狗要大,但搬山狗是金鋒手下的頭好悍將,跟隨金鋒的時間也最久。
能有資格打搬山狗的也就那么幾個人。七世祖一個,騷包一個,還有憨哥一個。
但憨哥人本分與世無爭,也不會動手打人。
「待會水退了,自己去把大白蟒撈起來。撈不起來,老子就把你埋在水銀池里。」
「你他媽差點就讓整個金家軍全軍覆沒!」
「狗雜種!老子看你怎么給嫂子和小貝交代!」
挨了一通胖揍,滿口是血的搬山狗抽身就往水銀池走要去撈白蟒屍首。
羅挺和黃冠養急忙攔住好言相勸。
現在形勢剛剛穩定,洪水正在消退中。水銀池已經注滿了地下水,水溫更是低得嚇人。
且不說能不能找到那頭大白蟒屍體,以搬山狗現在的情況,下去絕對扛不住十分鍾。
「張天師,你不要指桑罵槐。金鋒受傷是我一手造成。所有損失我會彌補!」
旁邊的王曉歆靜靜開口,肅容滿面,聲音凄冷。
騷包呵呵一笑陰陽怪氣回了一句:「我們金家軍不敢要王統領任何補償。」
「我們金總,這次回來,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名。只是為了流淌在金總、流淌在我們金家軍每個人身上的血。」
「換做其他人,多少錢都別想請動!」
王曉歆嬌軀輕顫,深深凝視騷包,再看看地上躺著的金鋒和同樣重傷昏迷的濤細棍,王曉歆憤怒的扔下一句話調頭就走。
「我會給你們金家軍一個交代!」
騷包慘白的臉上現出從未有過的猙獰,冷笑兩下雙腿轟然跪倒在地。哇的噴出一口血來。人事不知!
柯肅張老三飛撲上來,頓時悲嗆哀嚎。
騷包吐的不是血,是血塊!
重傷!
內傷!
我操你媽呀!
又折損一員大將!
那是騷包,那是天師!
這是道尊吶!
他要是死在這里,整個道門怕是要翻天!
金鋒暈迷,騷包吐血,一幫人慌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是束手無策。
來的隊員中也就騷包和金鋒醫術最好,但兩個人都已經趴下,剩下的人最多也就懂一點外傷急救。
「走開走開!」
「讓洋蔥頭來!」
說話間,洋蔥頭大步過來分開眾人。二話不說拎著騷包腳踝舉到半空。
砰!
洋蔥頭那堪比滅霸粗碩的拳頭一拳頭甩在騷包小腹,剛剛作響。旁邊的黃冠養夏侯疾馳張老三無數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沒得事!」
「放心嘛!」
「老板兒教過的,受了內傷了就要把血塊塊打出來。」
跟著洋蔥頭又是一拳頭打下去,隨後又是幾拳頭猛捶下去。千萬道門弟子中奉為神明的騷包,在洋蔥頭眼里就是個沙袋。
一邊打,洋蔥頭嘴里一邊叫著:「你們表擔心嘛,洋蔥頭有分寸的……那年子打化生池,騷包也是重傷。飛機上也是我把騷包的毛血旺打出來的。」
說著,洋蔥頭又是捶了騷包兩下。隨後抱著騷包狠狠的抖。
「老板兒說過,騷騷是賤命,隨便整!」
果不其然,騷包連著吐了一大堆的血旺血塊出來,突然嘶聲叫道:「別打了,臭豆腐,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