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太尋找精贖罪金板的時候,自己可以清楚的算到金總有大劫。
但現在,自己什么都算不出!
隱隱的,騷包生起最不祥的預感,身不由己打個哆嗦。
難道,咱們今天都得……
仿佛應證了騷包的預感,下一秒的時候騷包的眼皮狠狠跳了起來。心頭莫名其妙的一陣陣心悸心慌,似乎這一生所經歷的焦慮和煩惱都集中在這一刻爆發。
騷包的煙掉落在地,趁著彎腰撿煙的時候,騷包右手平坦,雷印罩在自己右眼皮,默默念咒。
雷印蓋住眼皮,眼皮停止跳動。
騷包不動聲色暗里吁了一口氣。就在自己直起腰身的當口,眼皮又開始抽了起來。
騷包心頭狂顫,牙齒咬著煙嘴,反手就扯出一道符咒貼在自己的眼角。
從包里拿出幾根攀岩釘狠狠砸進山壁,又為金鋒和自己加了兩根安全繩,嘴里不住念著咒語。
「怎么了?」
「無事!」
「眼皮跳?」
騷包呵呵笑說:「未時初刻跳。好事呢!」
「好個屁!」
金鋒沒好氣罵了一句,咳咳咳嗽低低說道:「開了一輩子墓,從未遇見過這么邪的事。」
「待會小心點。」
「別他媽被袁讖緯老祖宗一鍋端了!」
這話出來,騷包的眼皮就跟快門一般咔咔咔急速閃動!
嗖的下,眼皮上的符咒一下子掉落,飄下地下河。
說來也怪,那符咒飄墜到半空時,一道陰風起來,符咒徑自被卷起沖向高空,又被另外一股風帶著升高,徑自神奇般的貼在了水幕牆最高處的八卦圖案上。
兩邊的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絲毫沒有注意到,那道被騷包親自用雷印蓋過的符咒貼在八卦圖案的死門之上。
「金總……」
「嗯!」
「殺……殺……」
「什么殺?」
攥緊通道的朗朗聲音有些變異,頓時引起了金家軍的注意。
洋蔥頭和張老三立刻拽著朗朗拖將出來。
「什么殺?」
金鋒低聲叱問,卻是頃刻間眼神大變。
朗朗的眼神極不對勁,就跟看見了世間最恐怖的事物一般,兩只眼珠子渙散無光,臉色慘如金紙!
「怎么了……」
「怎么了?」
騷包急聲追問,恨不得給朗朗一耳光。
朗朗慢慢的抬起右拳舉在金鋒跟前,抖抖索索打開!
「沙……」
在朗朗手里,赫然抓著一把沙!
金鋒眼睛一抬,如遭雷亟,雙瞳急速擴大又復急速縮至針眼大小。探手出去,食指拇指捏起一點沙子放進嘴里,舌頭一卷一舔,徑自身子僵硬如鐵,石化當場。
「沙子!」
「哪兒來的的沙子?」
夏侯疾馳曹養肇齊齊搶上來,蘸著口水紛紛粘了沙子放進嘴里。
一抿一嘗,叔侄倆身子狂震,面色劇變。
「流沙!」
「流沙!」
最遠處的搬山狗聽到叫喚,飛速越過濤細棍到了朗朗跟前,吃了一口沙子頓時呆立當場。隨即解開鎖扣爬進坑洞。
「我日你媽啊!」
「完了!」
「流沙門!」
「鋒哥!」
靜寂的山洞中,搬山狗凄厲的咆哮和尖叫回盪不絕,語音透出最深的惶恐和悲壯,宛若夜梟,刺耳心魄。
對面黃冠養羅挺華麒焜一幫人面面相覷急得不行又嚇得不行,對著夏侯疾馳等人疾聲詢問。
等到對講機中傳來夏侯疾馳的近乎絕望的回應,黃冠養在震駭錯愕之後幾乎全都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