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要是管你問,是人還是仙。你要是說是人的話,那他就蛻皮化形為人,你要說他像仙的話,那他就成仙。」
「這是討封!」
「如果我說它是畜生呢?」
「哈!」
「那就完了!」
「它完了?」
「不是。你完了!」
「操!敢消遣本少爺。」
「本少爺脖戴象雄天珠,左手我親哥御賜龍骨,右手騷道尊親纂臂環……」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萬法不侵,誅邪退散。」
包小七嘩啦啦亮出自己那價值連城的法器,手握獵槍大聲叫喊,神色那叫一個顯擺!
劉朋和包小七的護衛們早就對二逼王海王七少爺的裝逼行為見慣不驚,倒是站在遠處的一個外國老人咧嘴笑個不停。
就在這時候,一個略帶沙啞的厚重聲音在包小七身後響起。
「七少爺,你看看我像人還是像仙?」
包小七冷哼出聲猛然轉頭厲聲叫道:「誰他媽在裝神弄鬼?」
嘶——
猛地下,包小七眼瞳縮至針眼大小!
只見著自己身前站著一只黃皮子,不正是剛才李天王找的那只。那黃皮子就跟人一般站在那里,兩只前腿高高抬起,嘴里叼著一塊破舊的紅布。
「媽耶——」
當即間包小七就渾身炸毛,三魂七魄都飛了不見!
那黃皮子冷冷看了包小七一眼,給了海王一個畢生不忘的眼神便自嗖的下竄進老林中沒了蹤影。
這時候,一個人慢慢從大樹後轉了過來,微微一笑摘掉墨鏡:「七少爺,好久不見。」
渾身都嚇得虛脫只剩下半條命的包小七眨眨眼,向前走了幾步一下子呆立當場,長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攏。
「葉老總!」
一身純黑長款純羊毛大衣的葉布依向著包小七頷首致禮,漫步上前。
也就在這時候,李天王也剛從黃皮子廟出來。
葉布依踏著積雪一步步走過來,摘掉氈帽笑著叫道:「天王先生,好久不見!」
李天王眯起眼睛,慢慢摘掉墨鏡,臉上淡淡的微笑慢慢收斂中,雄厚如山的腰靜靜挺直。
「葉老總!久仰大名!」
遠遠的,葉布依快步而來,遠遠的便自探出雙手,朗朗笑說:「天王您客氣。」
兩個巨人的手在隨後緊緊握在一起。四道浮世漫城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無聲迸發出最燦爛的星光。
這時候,人群中那老外也躡步上來主動跟葉布依握手:「你好。葉老總。」
「我是弗里曼!」
葉布依嗯了一聲,雙瞳收緊,悄然色變,卻又在隨後露出朗朗笑容,雙手握緊弗里曼。
雪鄉的夜來得很早,剛剛四點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
長長的長白山從包裹素紗襌衣的美少女蛻變成披上黑衣的少婦。黑夜遮住了她的絕世風姿,讓她也變成了一只匍匐在大地上的龐然凶悍的史前巨獸。
山庄里的燈籠是喜慶的。
尤其是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的臘月三十。
溫泉冒著汩汩的熱氣,卻抵不過那廚房的蒸籠。
雪花的香味也在那燉大鵝的誘人香味下變得微不足道!
外酥里嫩甜甜的鍋包肉、油而不膩的溜肉段、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的小雞燉蘑菇、各種美味蘸大醬的熏肉,還有新鮮出爐的殺豬菜以及最出名的豬肉燉粉條。
當然,這些都不是李天王喜歡吃的。
所以曾子墨親自下廚做了魚!
魚是長白山最特有的葫蘆子魚。這種魚對於水質最為挑剔,只生活在活水之中。
子墨的廚藝起先只是一般,畢竟在她處的層次不需要自己下廚。不過在跟了金鋒之後,子墨的廚藝日益精進見漲。
葫蘆子魚很金貴,烹制起來非常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