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知道此刻的小雪已將油盡燈枯,已處在彌留之際,如果密碼按錯將會啟動自毀裝置,大鼎碎片將會被炸成渣渣!
但是金鋒沒有阻止,他相信一個對自己如此深愛的人,能為自己去死的人,還有什么理由去不信任呢!
隨著小雪顫抖的手輸入的一組數據,密碼箱蹦的一聲自動彈開,而唯一的一塊煉龍金就靜靜地躺在里面。
「鋒哥!」、
「嗯!」
「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說」
「我們生不能同床,但我想死能同穴。」
金鋒沉默著。
「鋒哥!」
「嗯!」
「你怎么不理小雪了?」
「因為這個我辦不到。」
小雪眼中透出深深的失落!
是啊!自己還有什么資格要求鋒哥呢!自己難道害的鋒哥還不夠嗎!
想到這里小雪釋然了,既然鋒哥都已經原諒自己了就已經滿足了,還去奢望那些干嘛!
「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我沒有穴!」
「那天我將會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轟隆隆轟隆隆……
小雪頓時鳳目圓睜,頭皮炸裂,一口精血吐出,盡數灑在煉龍金之上。
「鋒哥我好悔啊!」
「小雪。」
「鋒哥。」
「去陪拐子爺吧,他老人家把你從小養大,你也去給他老床前盡盡孝吧!」
「嗯,鋒哥,我聽你的,如…果有…來生…我嫁……你。」
「嗯。你安心去吧,詩楠會打理好火努努島。」
此時的小雪面露微笑:「鋒……哥……我……等……你……」
說完香消玉損!而金鋒也已經痛徹心扉。
望著大鼎里自己流的血淌進每一道裂縫中,大鼎好像是活過來一樣,每一道炸裂縫隙就像是一條條筋絡血脈一樣有了生機。
子墨,永別了!
我的最愛,永別了!
眼前浮現出和子墨的最後一次見面,子墨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樣緊緊地依偎在他懷里,拼命地呼吸著他的氣味,感受著他的體溫。
「金先生。」
「嗯。」
「如果重新讓你選擇,你還會選我嗎?」
「會。」
「如果讓你回到從前,你會選擇回到哪里?」
「諦都山,我會在帝都山主峰上搭兩間茅屋,聽風歌唱,聽雨哭泣,享太陽溫暖,受月亮凄涼。」
「那我去那里等你」!
…………………
忽然一片金光金光咋現,盡管金鋒已經睜不開了眼睛,但是他能感覺到老祖宗活過來了,老祖宗滿血復活了!神州的氣運之寶又回來了!
轟隆隆轟隆隆!
四周響徹天際的雷鳴聲已然是吵不醒了金鋒,金鋒已經流干了最後一滴血,也已經油盡燈枯了!
此時遠在百里之外的金家軍和老貨們只見的山谷之上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他們知道金鋒沒了,以後再無神眼金,也再無金家軍!
騷包知道盡管他會按照金鋒的安排來安置金家軍們,但是他們活著也就是副行屍走肉罷了,沒有了鋒哥,金爺,老板兒的日子,他們不如死的好!
一幫子人就靜靜地看著山谷的方向,沒有一個人說句話,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看著,靜靜地等待著!
一夜的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終於停了下來,東方的日頭也漸漸地冒了出來,天晴了。
一幫人揉了揉眼睛,不對,再揉揉,還不對,山谷呢?
一座巍峨的高山矗立在原來山谷的位置上,鏈接起了北支干龍的斷裂處,這一奇觀直驚的一幫人是三魂沒了七魄,驚魂之際也想到金鋒已經長眠山底,頓時悲從心來………。
時光如梭,光陰似箭,天還是那片天,但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在遙遠的天府之國,世遺重點保護單位帝都山的主峰上,一位銀絲素衣的女子站在一側遙望西北方。
她手里拿了一只約長三十公分、顏色發暗的銅制煙桿,煙桿上有好些個銅銹銅綠,老舊斑駁。
如果此刻有認識她的人看見,一定會驚的掉了下巴,這不正是失蹤了三年的曾子墨嗎!
這三年來神州派了無數人無數次的來找她,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金鋒可能去的地方,結果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無音訊。
任誰也不會想到她能出現在帝都山主峰上!而她此刻手中拿的竟然是和金鋒第一次相遇幫她買的煙桿。
對,就是那支刻有(jb)標志的額爾金煙桿,也就是因為這支煙桿金鋒第一次對她說「你不放手,誰也拿不走」。
曾子墨堅信她沒有放手,她也用實際行動在證明著她不會放手,在三年的時間里她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堅守在這里,只為了金先生能兌現承諾!
不管是傷的殘的,哪怕是死的,哪怕只有一具屍體,自己已滿足了!
忽然一陣山風吹過,給這炎熱的夏天帶來一陣陣涼爽,甚是愜意,子墨也不禁撫了撫滿天的銀發。
突然在不遠的草叢里傳出句:「好巴適哦!」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如此寂靜的山峰上比起那山風的聲音更容易被聽見,而子墨卻猶如被高壓電擊中一般顫抖個不停。
「喂!仙女小姐姐你長的好巴適哦!我告訴你哦,你可千萬莫回頭哦。」
「我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哦,我明明是在錦城收破爛的撒,怎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怎么又迷迷糊糊地來到這里了撒!這里怎么有點眼熟呢!仙女姐姐我告訴你撒,我做了好多好多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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