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傳奇(03)(2 / 2)

鐵血傳奇h 小強 10330 字 2020-08-08

兩人護體神功也應念而發,這對方兩三成的力道也不能使其受傷。

可是急驟之下真氣固涌過急,均使兩人心口氣血翻涌,煩惡難當。

就在這時施濟豪已閃電般的一掌擊在了峨嵋掌門長眉真人的肩膀之上。

「啪」的一聲,長眉真人臉色立時變得漆黑。

跌倒在地已是氣絕身亡!按理說肩膀並非要害之處即便被斬斷也不致危及性命。

長眉真人中掌之後身亡是因為冰魄修羅功的yīn煞之氣亦已在瞬間迅速侵入他渾身的經脈。

這時哪里還能有命?雙方斗得如火如荼,從天亮斗到天黑,又從天黑又一直斗到天亮。

施濟豪身法詭異,掌力凌厲,直如鬼魅一般忽爾在東,忽爾在西,稍不留神,便被其連殺數人。

在場群雄人數雖眾,但人人自危,不知下一個瞬間,自己是否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但義之所至,不容退卻,因此雖知與其武功相差極遠,仍舍生忘死,亡命相撲。

這樣先後已有一百多人在其手下喪生。

王藍田﹑劉流淚和風雲山庄庄主李日照三人與施濟豪相斗,其他人則盤膝運功驅除體內寒氣。

這樣一撥人斗著另一撥人休整,lún流與施濟豪交手。

這已是王藍田第九次上場與施濟豪相斗。

此時群雄之中能夠接得住冰魄修羅功掌力的僅有數十人而已。

漸漸的,他們發現自己每次能接的掌數越來越少,而運功驅除體內寒氣的時間卻是越來越長!而施濟豪一掌接一掌的發出,威力絲毫沒見減弱!想到此處,群雄均不由相顧駭然。

心中念及:「如若一直這般斗下去大家豈不是都要喪生於施濟豪之手?」其實施濟豪也心中暗自叫苦,因為他斗著斗著更感全身熱力如焚。

這種熱力顯然並非久斗所致,而是來自於丹田之中,散之於四肢百脈。

此時他才猛然悟到,這定然是一味使用冰魄修羅功所致!施濟豪不敢再接連不斷的使出冰魄修羅功。

群雄的壓力和處境與之前相比卻未有明顯好轉。

因為傷亡之人不斷增加,能出手的人每次調息復原的時間無形中必須不斷縮短,但實際卻在不斷延長!又過了一日夜。

激斗之暗左邊位置上的少林悟苦大師的師弟悟凈被施濟豪一掌掃中肩膀,一條胳膊立時動彈不得,敗了下去。

按順序,應是休息時間最長的峨嵋掌門長眉真人出手。

但長眉真人真氣未復,卻也只得勉強起身補了上去。

上去剛一個照面,施濟豪一掌打來,長眉真人一招「鐵門拴」雙臂死死架住。

架是架住了,但長眉真人被這股大力沖擊下只感到眼前一黑,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來!施濟豪搶上前去,正要趁勢擊斃長眉真人,忽然悟苦大師一招「大海無量」雙掌一齊向施濟豪推過來!這一掌蘊含著少林極厲害的「無相轉生」神功。

掌風雖是柔若春風,卻氣勢磅礴,端的是淳正恢宏兼而有之。

施濟豪也暗自佩服,與自己相斗的其他兩處的人已換了六七撥,而悟苦大師一直與自己相斗,且每次均接下自己將近一半以上的攻勢!以他的年紀居然還有如此充沛的內力,少林武功果是名不虛傳!「啪」的一聲施濟豪的這一掌被悟苦大師擋了下來。

施濟豪正欲撤掌換招,哪知忽覺對方掌中產生一股極強的黏力,一時竟無法擺脫!原來悟苦大師運起苦修數十年的佛門「無相轉生」神功,內力源源而至,牢牢的將施濟豪的左掌膠著,急切之間哪里能擺脫得開?施濟豪先是一愣,心中暗道:「悟苦大師怎幺出此下策與我雙掌相接比拼內力?那冰魄修羅功這樣緊密接觸威力更是倍增,以他武學不會不知!」繼而隨即明白了他的一片苦心。

心中也不由暗自欽服。

原來悟苦大師知道再這般下去,已方余下諸人都難復原,強行出手死傷必重。

因此抱著自我犧牲的決心,與施濟豪硬拼內力,牽制得施濟豪一時無法分身對其他人攻擊,給其他人有喘息之機。

這等大慈大悲,悲天憫人的xiōng懷使得與其對敵的施濟豪嘆服之余心頭猛然一震。

他抬頭向悟苦大師看去,其時夕陽如血,光線並不甚強,不過由於逆光的緣故,只能依稀看出悟苦大師的lún廓,他的面目顯得模糊不清。

悟苦大師靜靜的站在那兒,仿佛是一尊已經在那兒站立了千百年的塑像。

落日的余輝照在他的身上,折射出璀璨而慈和的光芒,把悟苦大師包融在這奇妙的光與影里。

這一切使得這個生性隨和﹑白發蒼茫的一代高僧,竟顯得有一股說不出的神聖和庄嚴。

雖是在舍身相搏,但他的神情極為平靜,沒有一絲一毫bào戾之氣!施濟豪熱血如沸的腦中突然冷靜了許多。

隱約之中感到自己所作所為似乎不對。

而且覺得這事背後定有人挑唆,這樣豈不是中了別人之計?但激斗之際也容不得他再細想下去。

悟苦大師的內力已如排山倒海般的涌了過來。

施濟豪急忙運功相抗。

但由於心存敬意,手下也不禁留了哪知雙方內氣一觸之下一起向施濟豪涌過來!原來施濟豪久斗之下,功力消耗極劇,而悟苦大師數十年的內力修為也確是非同小可。

若只論功力之jīng純,悟苦大師尚要高出施濟豪一籌。

施濟豪急忙運起冰魄修羅功。

於是兩人優劣之勢立時逆轉。

冰魄修羅功的yīn寒之氣如同無數根針尖般源源侵入悟苦大師的體內,由於其極為細銳,悟苦大師根本無法抗御。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悟苦大師奇經八脈俱被yīn煞之氣強行打開!施濟豪一手和悟苦大師比拼內力,另一只手同時應付另一個空位上的華山掌門。

施濟豪八成以上的功力被悟苦大師把牽制,而華山掌門劉公遠因先前被施濟豪掃了一掌,功力也是及不上平時的一半,一時間兩人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但劉公遠心知肚明,如若一直這般僵持下去對自己大大不妙。

因為只要悟苦大師一落敗,自己一人遠非施濟豪的對手。

其他人看樣子一時半會也難以復原。

施濟豪與悟苦大師比拼內力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已見悟苦大師頭頂之上冒出熱騰騰的白氣。

群雄已是看出悟苦大師頭上白氣越來越濃,那即是說他體內的純陽之氣消耗得越來越快!白氣一止息,便是他油盡燈枯之時白氣一升騰便被yīn煞之氣一bī,又凝結起來。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悟苦大師胡須﹑壽眉之上全都掛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顯然悟苦大師敗象已露,若再苦撐下去定然非喪生不可!施濟豪感到悟苦大師的內力漸漸減弱,但卻一直是弱而不盡,衰而不竭。

掌心仍是一片溫暖。

無相轉生神功果然也是非同小可!突然施濟豪感到提氣運功之時,丹田之中微微一痛。

他心中一凜,知道這是真氣枯竭的前兆,連戰兩日兩夜,一直未得片刻休息,又和悟苦大師這等高手比拼內力,真氣消耗實是太巨。

他心中暗忖:「以目前情狀,用『忘我』心法最佳,只惜『忘我』雖可數息之間即可恢復元氣,調息之時卻不能有外物干擾。

為今之計只有先全力擊敗悟苦大師,然後便可爭取喘息之機。

以『忘我』心法來調息,吐故納新,即能在短時間迅速自居恢復功力。

」正在此時忽聽得十數里外傳來一聲低沉的佛號,緊接著一個渾厚的嗓音說道:「蒲田少林悟空,率座下龍虎風雲四僧來遲,尚祈各位見諒!」聲音雖低,卻是綿綿密密,猶如暗cháo洶涌而至,四面群山交相回應,好似千百個人一起發聲一般,更增其聲勢!群雄聽了盡皆歡呼不已,jīng神大振。

南少林第一高手悟空大師,和四大高手一並馳援,定可挽回敗局。

忽然又聽得另有一個蒼老之極的聲音說道:「施濟豪小兒,休得放肆!老夫來會會你!」這聲音傳來的威勢似乎遠不及悟空大師,淳厚柔和極其自然,在場的除了少數的幾人知道這說話之人尚遠在七八十里開外,其余眾人都覺得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一般,根本無法捉摸其准確方位,而且更奇的是群雄在這狹窄的山道上排出去七八里路。

站在最後面的人既不覺得刺耳,而最前面的人也不覺衰減!群雄中有多人齊聲歡呼道:「武林二老!武林二老之一的『四大皆空』余化虛余老前輩來了!」武林二老在四十年前已是名動江湖的頂尖人物。

二老這一的長青子命喪宋驚天之手。

但當年二老已屆六旬,這數年再無什幺消息,江湖中人料想碩果僅存的余化虛也必駕鶴西去。

沒料到他仍是健在。

施濟豪心中不由忖道:「這余化虛百年修為果是驚世駭俗。

其內力之深我也是頗為不及。

他四大皆空神功聽說也是奇奧莫測。

即便尋常之時我要勝過他也是大為不易。

現今久斗之下怎會是其敵手?再加上一個蒲田少林的悟空大師,連一絲僥幸之機也是斷絕!今日之勢,唯死而已!」想到這里,不由暗嘆「鐵血門歷任掌門果然皆無善終。

」此時悟苦大師已近油枯燈盡之境。

頭上騰騰的白氣已化為冰棱,臉色已呈紫黑色。

施濟豪心道:「罷了,罷了反正死了也是死了,何必再累這一代高僧也就此送命!」想到這里陡然間把冰魄修羅功轉為大摔碑手,將悟苦大師震開,同時身形向後一縱跳出圈外,朗聲說道:「悟苦大師,聽我一言!」王藍田怒道:「與他更有何話可說,一掌將他打殺就是!」口中雖這幺說,但苦於身上寒毒正甚,半分也動彈不得。

悟苦大師低念了一聲佛號,緩緩說道:「施主請講」話語沖淡平和,渾不似剛才兩人還以性命相搏一般。

施濟豪恭敬的說道:「請大師作主讓我妻兒離去,作為交換,我立時自戕以遂各位心願!」李觀峰心傷師兄之死,怒道:「這條禍孽留他作甚?斬草不除根必為日後之患!」眾人紛紛附和。

於滄海卻力排眾議,凜然說道:「我們如此濫殺,於邪魔外道又有何異?此事我可說是主謀,日後即使有人報今日之仇也一定先找我!」部分心地仁厚的也點頭稱是,一時之間大家莫衷一是。

悟苦大師白眉一軒,說道:「我答應你!」施濟豪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大師!」施濟豪知道當此之際,悟苦大師這樣答應他也是大為不易。

因為群豪之中與鐵血門有仇的極多。

悟苦大師這樣答應就必須要護送白素飛母子安然離開山,其間極可能引起沖突。

再者日後萬一兒子為今日之事大肆尋仇,大家追究起來,少林必為眾矢之的。

華山四虎「你們去吧!——以後要多保重」「哦。

爸爸,還有一點事,乖孩子,要好好聽你媽媽的話!」施濟豪當此生離死別之際愛憐的看著兒子,心中酸楚萬分。

忽然他心頭一動,把兒子抱了過來,口中說道:「你和媽媽先走,爸爸隨後就來」說著手掌暗自按在兒子的命門xué上,潛運移天神訣把全身的功力向兒子的體內輸去。

這種傳功方式既快捷又是神不知鬼不覺。

轉瞬之間的施濟豪的九成功力已經轉入施文遠的體內。

他知道把全部功力都轉入兒子體內自己定是委頓不堪。

說不定被別人看出破綻來。

到時反而另生變故。

不過他也知道鐵血門的內功頗為獨特,功力雖是傳入其體內,但若是不懂鐵血門的內功心法也是毫無用處。

即便以後練其他門派的內功練到極高境界卻無法使用鐵血門的內力。

兒子年紀尚yòu根本就沒有學過鐵血門的甚幺武功。

只是平時練習一些扎根基的法門。

並非施濟豪不想傳授,只因鐵血門的內功心法極為玄奧,年yòu難以領悟,一個差錯往往就有喪命之虞。

施濟豪心道:「師父宋驚天當年傷重之時被父親所救,父親因為資質原因未被錄為弟子,倒是我被師父收為弟子。

我記得師父說過我們鐵血門幾乎每代都是單傳。

即使有時一代有幾個弟子,便能有資格授徒的僅有掌門弟子而已。

這也主要是怕鐵血門的武功流傳太廣,被歹人所習,為禍江湖。

師父說他一生只收了兩名弟子,除我這外另外一個叫李景濤。

不過李景濤已因殉情而自殺身亡。

我再一死鐵血門的武功就此失傳,我兒子體內雖有鐵血門的內力也是無用,是讓人不甘呀!」他雖知無用,但想到這自己即將自殺,傳入兒子體內總有萬一之望。

正想到這里,忽然聽到兒子施文遠說道:「不,爸爸你在騙人,我知道這些伯伯爺爺們想殺你!他們不會放你走的,你一個人又是肯定打不過這幺多人的!」眾人都不由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幺一個六七歲的小小孩童口中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白素飛聽了也不由一愣。

施文遠從他懷抱滑下來,他見到悟苦慈眉善目,就走到大師面前扯著他的僧袍哀求道:」老爺爺,老爺爺你們不要殺我爸爸好嗎?「悟苦大師心有不忍,長嘆一聲轉過頭去。

施文遠邁著小小步子又走到劉流淚的面前哀求。

劉流淚森然說道:「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的做所為負責。

他殺了這幺多人,就是殺他一百次也抵不了!你以後媽不可學他,不然就是和他一樣的下場!」施文遠哭道:「不是的,不是的,爸爸……」此時即使是施濟豪都無法辯解,小小孩童又有什幺法子?施文遠彷徨無計,話未說完已急得暈了過去。

施濟豪連忙過來抱起兒子。

施濟豪叮囑白素飛道:「兒子長大了千萬不要讓他替我報仇,也不要告訴他,我死的真相,只說是病死的,他年紀尚yòu,今日之事日後漸漸會淡忘的!」白素飛含淚答應著。

夫妻兩人又說上好一會兒話。

白素飛知道如若不快點離開這里可能再生變故,依依不舍的抱施文遠向山下快步走去。

剛走得幾步忽聽得武當掌門玄機真人厲聲說道:「且住!」白素飛停下腳步,愕然回頭。

白素飛臉色一沉說道:「難道你們要出爾反爾不萬?」玄機真人不理會白素飛轉頭對悟苦大師說道:「貧道閑暇之余時常參閱道家雜學,對周易星相也略知一二,你看這孩子頭角崢嶸,骨骼清奇,正是百年罕遇的練武奇才,但他目似星芒,眉帶煞氣,日後殺性必重。

這幺讓他出去,日後如若讓他習得驚人藝業,只怕……」悟苦大師微微一笑說道:「這卻無妨,這孩子眉眼雖是帶煞,但面白如玉,體形修長。

五行之中正屬木格。

木主仁,因此即便帶煞氣也不會肆意濫殺」玄機真人說道:「我的意思是為以防萬一,可以用『五鬼搜魂』功封住……」這五鬼搜魂是用絕強的內力封住經脈,然後巧妙的震斷督脈。

人卻不會喪命。

但受術者由於督脈受損以後一生也無法修習功夫。

而且督脈是人身重要經脈,一旦震斷,血脈阻塞,全身疾病不斷,生長也就停止。

也就是說施文遠的身高將一直停在現今這幺高。

悟苦大師面沉似水,冷冷的說道:「對一個小小孩童居然用上這樣手段未免太歹毒了罷。

與其讓他受此無窮之苦,不如干脆殺了他!」玄機臉色微微一紅,一再言語。

悟苦大師對白素飛說道:「如若施主放心,母子二人可跟隨我到少林,也免得江湖奔波」施濟豪說道:「大師好意我心領了。

大師雖是xiōng襟博大,但我今日手中也傷了好幾名少林弟子的性命,心下實是有愧,豈敢再厚顏托庇少林,而且只怕一旦進入少林,給大師及少林都會帶來無窮麻煩。

」李切玉忽然走過來,拍了一下白素飛的肩膀說道:「我四弟悟苦大師轉頭向群雄緩緩說道:」白素飛母子下山,眾人不必阻攔!「那聲音雖不響亮卻仍是遠遠的了開去。

遠處山谷回盪良久方絕!群雄心中不由暗自欽佩。

沒料到悟苦大師激戰兩日剛剛又與白素飛比拼內力,居然還有如此充沛的內力。

華山四虎(現已只有三虎了)中的成斷金給其他二人使了個眼色,其他兩人會意,等到白素飛走遠了方才慢慢的也向山下走去。

豈料悟苦大師目光如炬,說道:「華山派三位賢侄,請留步!」三人一愣,訕訕的停了下來。

白素飛知道中原武林再無立足之地,為今之計只有速速趕到南疆,匆匆趕到黑水鎮後,卻因趕路太急支了胎氣,本擬第二天便向西到銀花河,卻被迫住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中午白素飛過了銀花河,心中很是高興,知道越過現在的這片林子就是教的地方,中原武林不會再行追殺。

這片林子不大,大概到黃昏就能走到盡頭。

但就在此時白素飛忽然隱隱聽到遠處傳來沙沙沙的腳步聲,聽方向是身後而來。

白素飛停下來細聽。

這腳步聲落地極輕,步履快捷。

顯然趕路之人輕功頗為不弱。

白素飛心中一動:「這如此偏僻的叢林之中怎幺會有武林人士路?十之八九是追殺我的人!」其實起始白素飛已存殉夫之心,只是一直放心不下yòu子施文遠。

但在心中也將生死瞧得淡了。

這時雖知敵人追蹤而至,也中也不如何驚慌。

她一縱身上了樹梢向遠處看去。

來的是華山四虎中的三人。

原來這三人中的李切玉出身馬賊,對追蹤之事極為內行。

白素飛又因動了胎氣在途中耽擱了一天一夜。

所以竟然給他們追了上來。

白素飛心中忖道:「這華山四虎武功雖未進入一流高手的境界。

但自己一人卻不是他們三人聯手之敵。

更要命的是腹內還有一子,行動之時極為不便,只有先出其不意殺得一二人才有獲勝之機!」想到這里他把兒子施文遠藏在一處枝繁葉茂的雜樹叢中。

吩咐他不可出聲也不要亂動。

然後輕手輕腳的向華山四虎來的方向潛去。

此時華山四虎與白素飛相距還有數十丈,只因要追蹤腳印,所以行走的極慢!李切玉說道:「大家在惡賊身上翻遍了也不見驚天一劍的劍譜,看來定然是在那婆娘身上!」成斷金說道:「老二你自吹自擂自己的追蹤術,不知行也不行!怎幺到現在還是不見那婆娘的蹤影?」李切玉笑道:「你放心好了,應該是快了!找不到那婆娘我把腦袋切下來給你當niào壺!」頓了一頓他咂了咂嘴說道:「說真的,那個婆娘還長得真不賴……」李切玉以前做了多年的馬賊,jiānyín擄掠是做慣的。

後來帶藝投入華山。

老三周貝石說道:「廢話!她可是武林四鳳之一,不但人美,武功也很不錯,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上!」李切玉輕漫的笑道:「武林四鳳?和我們華山四虎正好是絕配!」成斷金說道:「你說話可要小心一點!若是這話傳出去你可要吃不了兜著!這武林四鳳哪個是好惹的?特別是那李明鳳,她是李明珠的姐姐。

如若李明珠找上門來,師父也庇護不了你!」李切玉說道:「你放心好了!這附近這等偏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周貝石說道:「大師兄你確定驚天一劍在白素飛的身上幺?」成斷金說道:「廢話,世事風雲變化,誰能萬分確定?到時仔細的在她身上搜上一搜不就得了?」周貝石說道:「她是年輕女子,這幺做恐怕不妥吧?而且她也定是死也不肯讓我們搜身的!」成哈哈笑道:「三弟你還是這幺迂腐她死也不肯讓我們搜身?我們到她屍首上再搜不就行了?」周貝石說道:「她腹中還有一個孩子呀!這樣……這樣做太殘忍了!我看如果她答應交出劍譜來就放過她的性命吧。

」成斷金說道:「江湖之中往往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路可走。

如果讓她活著出去,那幺我們得到劍譜的事豈不是讓別人都知道了?天下武林人物哪個不覬覦?到時還沒等到你練成劍法,早已先被人剁成廿十七八截了!況且老四的一條性命豈能白白就沒了?她丈夫自殺,自然要著落到她身上償還!」李切玉說道:「那幺白素飛是非殺不可了?」頓了一頓,他猥褻的笑著,說道:「那好,反正殺了殺了,不如先讓我先樂上一樂怎幺樣?」成斷金微微皺了皺眉,說道:「當此之時你居然有此閑心事!要是被人看到豈不是大損我們師門的威名。

」李切玉笑嘻嘻的說道:「大哥,這兒這幺偏僻哪會有人來?再說了,你不知道的,我先前在施家庄時已觀察的極是仔細。

你注意到沒有,她人中細長,耳廓內斂,可是世間罕有的極品啦!床第間定可讓你欲仙欲死!再加上那身段那容貌,到時你就是不『死』也不成了!嘿嘿……」成斷金知道這個師弟以前做馬賊時就是貪yín好色出名的。

投入華山派後大是收斂,不過還是常常偷偷一人溜出去狎妓。

他既有此一說定是不錯。

不由得有幾分心動。

他雖然不是像李切玉一般好色,但大凡常人都有好奇之心。

聽師弟有此一說,自然有「見識見識」的心理。

李切玉觀顏察色,見大師兄此時沉默不語,知道有幾分意動。

於是他又湊過去,yín邪的低聲說道:「反正這里只有我們三人,事後把她一殺,就當什幺事也沒有發生……當然我們三個按長yòu之序,自然是大師兄你先了。

」周貝石說道:「此事萬萬不可!」李切玉回頭喝道:「我和大師兄商議事,你chā什幺嘴!一點長yòu輩分都沒有了!」周貝石性子軟弱,被這一喝,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愣了一下才說道:「我反正是這會做這種……」李切玉不耐煩的說道:「那你就在一旁替我們把風好了!」說完又滿臉堆笑,對成斷金說道:「大師兄,我這兒隨身還有點葯,可以給你助助性……」正說著,忽然旁邊的草叢中倏得飛出一支劍來,直向李切玉的小腹刺來!這一劍飄逸輕捷,正是仙霞派的厲害家數。

李切玉正說到高興處,那提防草叢中突然殺出一把劍來?他「哎呀」一聲,急待閃避已是遲了一步出劍之人正是白素飛。

白素飛眼見得手心中大喜。

不料此時腹中胎兒突然猛然一動。

卻是她出手太急,動了胎氣。

白素飛只覺得手足酸軟,渾身無力。

這一劍竟只劃傷了李切玉的一點皮肉而已!李切玉縱身讓到一邊,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白素飛心頭暗暗叫苦。

本擬偷襲之下殺得一人,再與其余兩人相斗還有取勝之機,現今偷襲失敗。

以一敵三那是必敗無疑!她心念一轉,忽然向李切玉褔了一褔,說道:「李大俠真是萬分對不住了,方才只當是武林屑小之輩。

卻不知是你們大名鼎鼎的華山四傑。

否則怎敢魯莽出手?得罪之處還請李大俠大人大量,原諒則個,小妹在這里陪罪了。

」李切玉聽得白素飛嬌美動人溫柔婉囀的聲音,早已是連骨頭都酥了。

聽她又是如此一贊,更是如在雲里霧中一般,渾身輕飄飄的。

眾人一起向白素飛看過去。

正午的陽光透過重重的樹葉,灑進幽暗的林中。

幾縷亮金色的陽光照在白素飛如同白璧般無暇的臉龐上,使得她的面部映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來,美的直似不是真實,美的那幺縹緲,美的那幺空靈。

「她在發光!——她整↓尋2回ˉ網◤址v百ㄨ喥?弟╕—v板○zhux綜☆合°社▼區╰個人都在發光!」成斷金心中喃喃的說道。

因為他覺得整個yīn暗的樹叢,隨著她的出現陡然間「亮」了許多!看著她那微風輕拂下梨渦淺現的笑靨。

他驀然覺得自己失足跌進了一場飄忽凄美的夢。

凄美的讓他忍不住要落淚的夢白素飛心中一動,說道:「方才聽到二位大俠對小女子頗有眷顧之意,能得薦枕席於二位當世英雄,實是一大幸事,只是兩位都是一般的氣宇軒昂,我卻一時當真委決不下到底應該嫁給哪個。

」這時白素飛已是施展了媚功。

顯得益發溫柔動人,風情萬種。

華山四傑都看得心神俱醉不能自己。

武林四美中慕容引武藝稍遜,卻是最為擅長媚功。

行事我行我素,為人處於亦正亦邪之間。

和白素飛的私交甚好,因此傳授了一些媚功,這媚功除了有媚惑之能外,另有駐顏之功。

因此白素飛倒也長時修習不輟。

李切玉成斷金兩人此時皆是同一心事:「若得此女為妻,夫復何求?」李切玉側目看到大師兄成斷金也是神魂顛倒,知道自己和他是沒法爭。

因為成斷金不但是大師兄,而且武功也是遠遠高出他們幾人。

他心念一轉,說道:「劍譜和人兩者只能得其一。

師兄,由你先選吧!」白素飛本想使他們內哄,沒想到成斷金在這幾人中占有絕對的地位,李切玉不敢和他爭。

但她冰雪聰明,心念一轉,又生一計。

成斷金抬頭看著白素飛,頗有些委決不。

此時忽有一陣微風吹過,凌亂了白素飛的秀發,白素飛嫣然一笑,伸手輕挽,不經意露出一截如雪藕般白嫩的玉腕。

皓腕欺霜,秀發如雲。

這黑白的強烈的反差,在這瞬間竟產生一種令人窒息的美。

輕風在她柔薄的羅衫上吹起一道道漣漪。

更襯托的體態輕盈,氣度嫻雅。

成斷金的心也隨著這些漣漪一漾一漾開來!成斷金心頭一動,說道:「好,劍譜給你!」李切玉暗中猛吞了一口口水,笑嘻嘻的對白素飛說道:「大嫂,那就請你把劍譜給我吧!」白素飛說道:「我哪里有什幺驚天一劍的劍譜?不信你自己看吧!」說完竟自來解身上的衣衫。

李切玉把眼珠瞪得差點爆出來。

成斷金心道:「她好歹算是我的人了,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光衣服?以的我顏面何存?」轉念又一想:「對,不如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於是他阻止白素飛,說道:「停手!不如這樣罷,二弟三弟在這里,我和她到另一處去,反正她已是我的人,赤身相對也是無妨。

」李切玉心道:「到那時你就是搜到了也說沒有,我豈不是兩頭落空?」他遂說道:「哎——」他剛開口,成斷金已是臉色一沉,說道:「難道對我還不信不過嗎?」李切玉看了看成斷金只得陪笑著說道:「不是,不是!」成斷金和白素飛一同向另一邊林深樹茂處走去。

白素飛心頭暗喜,知道其計已售,成斷金身手在華山四傑中最是厲害,但若是一對一自己還是有把握勝過他。

兩人各懷心事,越走越遠。

白素飛估摸著即使成斷金此時大叫,李切玉等人也無法及時救援,她悄然偎著成斷金走著。

成斷金只覺得幽香襲人,暖玉在懷,心中不由一盪。

其實成斷金知道白素飛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子,如今這樣委曲求全定是為了保全其子性命。

兩人緩緩行走著白素飛悄然從袖中取出匕首。

猛然向成斷金後背刺去!成斷金驀然驚覺依偎著自己的柔軟胴體突然變得生硬,成斷金是老江湖,機警異常,情知這是發力運勁的先兆。

他大吃一驚,急忙腳下一彈向一側避開。

但還是遲了一步,匕首刺進他後背一寸有余,這一閃,匕首在後背拉出一個半尺多長的口子,立時之時後背血如泉涌,盡濕衣衫。

成斷金又驚又怒,他知道自己受傷之下更不是白素飛的對手,於是轉身就走。

但仙霞派本就擅長於輕功,白素飛身形一晃已趕到了他的前面!成斷金知道無法逃脫,咬牙拔出劍來與白素飛苦戰,依仗劍長勉力支撐同時長嘯一聲招呼自己的師弟前來助戰。

斗得兩三招,白素飛身形一縱搶到成斷金近前貼身而搏。

這幺一來成斷金長劍反而束手束腳。

而白素飛的匕首挑、扎、削、刺使得險峻迅急。

成斷金弄得手忙腳亂窘迫異常。

只指望兩個師弟能早點過來。

且說華山四傑中的李切玉周貝石,兩人皆已聽到成斷金發出的嘯聲。

周貝石說道:「二師哥,好像是老大有什幺不對勁!要不要過去瞧上一瞧?」李切玉也知道可能是大師兄發生什幺變故。

但他心中想道:「剛才你想甚幺好處都你一人獨吞,現在這是報應!最好能弄得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就能坐收漁利了!」於是他故意yín邪而促狹的笑道:「老大此時正欲仙欲死快活呢!自然會有各種異舉,這些事我可見多了!大部分人在這緊要關頭都會狂喊亂叫,甚至有人會大哭大笑也不為奇。

你這時去了正打斷他的興致,豈不是觸他的霉頭?他不把你罵得狗血淋頭才怪!」周貝石尚未成婚,對這些事也不甚了了。

他心中半信半疑但也沒有堅持要去。

這邊的白素飛斗了七八招,又在成斷金前xiōng劃了一個大口子,差點把他給開膛?尋¨回○地?址╙百╜喥¤弟□—╰板∶zhu∵綜ζ合◆社◆區╮破肚!成斷金情急之下又是厲聲長嘯。

周貝石聽出這次嘯聲凄厲忙對李切玉說道:「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大師兄平時對我們不錯,千萬不能讓他出事!」李切玉知道三師弟的武藝基本是成斷金代師所傳授,對成斷金自然是極為死心踏地,這時自己若是堅持不去,定會讓周貝石起疑心。

此時也不知雙方情形如何,究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自己堅不肯援,大師兄若無事回來,自己就要慘了。

如果是白素飛得勝,她怎幺輕易放過我們?再怎幺說自己師兄得了好處自己多少亦可以沾點光,也勝於讓這個機會白白的跑了他嘯聲這幺急促,看來定是緊迫想到這里他說道:「動靜是有些不對,我們去看看!」說罷和周貝石兩人一同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白素飛左手三指一個拂蘭手在成斷金劍脊上一拂,盪開成斷金的長劍。

右手緊握匕首向他咽喉刺去!成斷金xiōng背都已受傷,失血過多,手腳乏力之下想避開已是慢了一步。

而此時視線范圍內還沒有周貝石李切玉兩人的影子!白素飛看著就要擊斃四傑中最厲害的成斷金,心中不由一陣狂喜忽然她覺得對方身上的血腥之氣直沖xiōng臆,胃中立時猶如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喉頭跟著一緊不自禁的彎腰嘔吐起來!這匕首自然也無力刺得出去!成斷金心頭不由一喜,順勢一腳把她手上的匕首踢了飛出去成斷金不敢再行險,直接一指點在白素飛的丹田上,白素飛的一身內功立時被廢這時的白素飛已與尋常弱質女子也差不多!再也不能對成斷金形成致命威脅,之前成斷金不舍得廢白素飛的內功是因為心中真心喜歡她,想和她結為夫妻。

而現在知道其真意,心中惱怒,只想著如何玩弄她的肉體而已!【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