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窗外風寒,逐漸下起了細雨,坤寧宮內,崇禎皇帝卻也是在撒汗如雨,根本沒有閑著。
崇禎皇帝和周皇後雖是『老夫老妻』了,但卻如新婚燕爾的夫妻一般如膠似漆,纏綿整夜,好不痛快。
對於崇禎皇帝來說,穿越過來當皇帝之後,要不是後世窮慣了養成一副好心性,早就被這些東林黨給氣死了。
現在各地糜爛,每天幾乎聽不見一件好事,不是這里缺錢,就是某處失城陷地,王爺和勛戚都是一波跟著一波的死難。
要是以前的崇禎皇帝能撐到十七年簡直是個奇跡,對現在的這位來說,唯一的樂趣可能就是這房事了。
若文官聽到皇帝在後宮『努力』了一宿,怕又是要借機大做文章,然而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崇禎壓根不管他們怎么黑,依舊我行我素。
事實上,被各種大事小情逼得頭大,從而需要享受和放松還只是一點,主要還是崇禎皇帝這幾天召見了幾次自己那便宜兒子朱由榔。
無論怎么安慰自己,別人的兒子怎么看都是不順眼,沒有一丁點親生的感覺。
所以崇禎皇帝最近頻繁的在周皇後身上耕耘,主要還是想自己再生一個『親兒子』,日後立不立太子再說,這兒子總不能把別人的當成自己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周皇後正要為崇禎皇帝穿戴朝服,剛動作幾下卻被抓住小手,還以為崇禎又想索取,正待含羞嗔怒,崇禎皇帝卻是自顧自說道:
「皇後,取朕的盔甲來!」
剛剛上朝,內閣首輔魏藻德帶著文武百官分由兩側進入皇極殿,例行的叩拜山呼萬歲以後,又是紛紛對國朝兩次大捷表示恭賀。
什么『天佑大明』、『中興有望』這些毫無作用的屁話,崇禎皇帝已經學會自動忽略,跳過和臣子們互相推太極的階段,直接說道:
「眾位愛卿,可見朕今日有何不同?」
眾臣聞言,這才是抬起眼仔細瞧了瞧,沒想到這一看卻把不少人嚇得夠嗆,崇禎皇帝沒穿著常見的朝服,卻是有模有樣的披掛著那副御駕親征的盔甲。
兵科給事中顧國寶跳出來說道:「陛下這是不遵祖制,帝王臨朝,豈有穿戴盔甲之理耶?」
「盔甲乃粗俗武夫身系之物,這是玷污聖殿,還請陛下脫去盔甲,再行臨朝!」
好家伙,自己沒上朝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這三句話不出頭就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看來真是缺收拾了。
「你還知道朕是帝王!」崇禎皇帝的話雖然諷刺意味十足,但臉上卻平靜得很,根本沒什么反應。
不多時,崇禎皇帝起身特意抖了抖盔甲,說道:
「朕今日臨朝就是要穿著這副盔甲,朕沒上過戰場,但也知道太祖一生征戰,盪平四方之艱辛!」
「自朕登極以來,國事一日不如一日,闖賊西逼寧武,建奴入寇,朕卻毫無作為,此皆是朕德薄,與將士無關!」
俗話說『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崇禎皇帝這番話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是在當著眾人的面在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就算做做樣子也得有人出來說點什么了。
現在的崇禎皇帝可不是從前,沒有理由都能在朝堂上大開殺戒,更別提給他一個理由了,那肯定是沒什么好結果。
內閣首輔魏藻德心里和明鏡似的,這臉皮極厚的皇上自責之意肯定是沒有,明擺著找茬要砍人抄家,無奈之下,只得是站出來拱手道:
「臣為首輔,無所作為,此皆臣無能也!陛下聖明千古,文韜武略,蓋世英明,實非陛下之故。」
魏藻德是當著百官的面對崇禎皇帝一頓猛拍馬匹,崇禎對此比較滿意,朝他點點頭,心道你小子還算老實,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