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東廠毒蛇許榮秀(1 / 2)

剝皮楦草,又稱剝皮實草,有些人為了叫法方便明了,便喊剝皮充草,其實許榮秀才拿人時用這種說法,更多的想法是在立威和恐嚇人心。

這種刑罰和凌遲是一個級別的酷刑,但卻更為恐怖,叫人聽了名字便毛骨悚然,小孩子聽了能止夜啼,就算一般的農夫見了,都要渾身發抖。

很多人觀看凌遲,尚能勉強保持鎮靜,但遇到剝皮楦草的實例,便往往不能談笑如舊。

鄭森聽過幾次朝臣處置罪臣使用剝皮楦草,但親眼所見這還是第一次,也就怪不得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了。

同凌遲一樣,這種刑罰也有很多規矩,分為活剝和死剝兩種,各自的手法、講究也是全然不同。

活剝有時自罪人天靈蓋處開始,有時也從兩足開始,相比之下,死剝的講究便沒有那么多,但是沿用最多的,還是先從脊椎下刀。

就像給動物剝皮一樣,這樣可以最快最高效的剝下完成肉皮,而且觀賞性最佳,觀賞性最佳的方式,自然就是震懾人心最好的方式。

曾有一個刀手從脊椎下刀,因此得到洪武皇帝朱元璋的稱贊,自此以後,大多數的死剝刀手便多沿用此法,但是有明一朝至今崇禎二十年,鮮少有最初的手法流傳下來。

這自然和朝廷有關,實際上,洪武年剝皮楦草的頻率較高,永樂年曾有幾例,但是不多,自永樂朝以後的仁宣二朝,這種殘酷的刑罰便消失在朝廷處置罪臣的法典當中。

雖然刀手處置一次獲得的各種賞金極其豐厚,但畢竟已經二百多年沒有被這樣處死的罪人,遺留下來的刀法精湛者可以說是極其稀少。

到了崇禎十七年,剝皮楦草和凌遲的手法開始高頻率重現,崇禎皇帝常用這種手段來懲處那些在歷史上頻繁換主的貳臣和朝中奸佞之人,這才又開始在市井中重現。

且不說東廠是如何找到這名處理剝皮的刀手,這次竟是聳人聽聞的活剝,單這兩個字,就足以令一般聽到的人毛骨悚然。

此時的法場周圍雖然人山人海,各種茶館、酒肆和閣樓之中觀看者,都是在東廠掌刑千戶許榮秀宣布開始時屏住心神,停止了方才熱火朝天的討論。

高爾儼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聽的不少人都快步離開刑場,但是很快就有更多的吃瓜群眾圍擠過來,看到上面的事情,往往又吃驚的捂住嘴巴。

場中被官府差役、兵士還有東廠番子們圍得水泄不通,高爾儼半死不活的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此刻還陪伴他的就只有那個負責操刀的刀手。

只見那刀手兩手各緊緊捏著兩把小刀,一旁的椅子上另放著五把奇形怪狀的刀具,很多人都沒見過,看起來頗為恐怖。

忽然,他一刀插到高爾儼的天靈蓋上,熟練地將皮膚分成兩半,然後再慢慢分開,血腥味散播到台子下面,有的百姓已經開始作嘔,就連不少番子都是皺了皺眉。

似乎這刀子上的勁頭也是有講究,不能太狠也不能太輕,就只是這么一小會兒,刀手便已經滿頭大汗,袒露出的上胸肌也是不斷淌下斗大的汗珠。

顧不得擦汗,刀手眉頭一緊,將鋼牙一咬,手中用力,只見高爾儼上身的皮就像蝴蝶展翅一樣迅速與身體撕離開來,痛的他不斷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

見狀,刀手反手從凳子上拿起一把細長的刀具,一刀插到他的脖頸處,血流如注之下,高爾儼更是表情猙獰可怖,但卻怎么都喊不出一句,只剩下不斷抽搐的份了。

不少男子雖然將眼睛睜開大大的,但他們同樣是紙老虎,心中其實非常害怕,但人就很奇怪,越是害怕,你就越是想清楚的看看。

要知道,趕上這么一次活剝,不知道還要不要再等上兩百年,這就和後世很多人看流星雨和日食月食的心態一樣,看了又不少塊肉,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

有些女子忍不住自己好奇的心情,就用手擋住眼睛,但卻在中間留出一道縫隙,看她們的表情,時不時的擋住縫隙,開始尖聲喊叫。

當然,大多數的小孩子都被父母用手擋住,這即將發生的血腥場景,身為人父母的,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家孩子見到的。

不過有些人一時看得呆住時,往往又只顧上自己吃驚,忘記手中的孩子。

等剝皮結束,時間已經緩緩來到傍晚,百姓已經散了大半,那些商賈和各地行人更不會一直將這種恐怖的刑法看完全程。

此時樓下雖然人數還很多,但多半是先前搶不到位子後趕來看一眼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