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醫生的手術做的很不錯。」布蘭登的眼中閃爍著流量數字似的，問：「接下來的會議，你會再做手術嗎？」

「可能會放錄像。」這是凌然知道的信息。

布蘭登看向祝同益，笑道：「凌醫生不能當場表演手術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手術不是表演，布蘭登醫生。」祝同益才不會因為一個外國小醫生說的話，就有所改變的。他的會議行程都是設置好的，不會輕易修改。

再者說，即時手術對於凌然的年齡和資歷來說，也是有些過分了。

當場做手術，是一方在手術室里進行手術，同時通過大屏幕來播放的模式，相當於一個大的示教室。站在手術室里的主刀醫生，會因此獲得更多的話語權，通常是具有教學含義的。

祝同益無論從哪個方向考慮，都不能讓凌然給一群國際專家做指導手術。

布蘭登依舊有些可惜，卻只是記下此事，沒有繼續多說。

祝同益小聲的安撫了凌然兩句，然後帶著眾人繼續參觀。

秦敏目送眾人離開，才對凌然道：「你要小心那個卡迪拉，她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凌然「哦」的一聲。

「你要相信我，我家栗子都不愛聞她的。」秦敏停頓一下，又道：「我以警察的經驗說，她那個年紀的外國女人很可怕的，你一定不要輕信。」

凌然奇怪的看向秦敏。

「非常可怕。」秦敏認真臉。

拉布拉多也四肢著地，做出認真臉。

凌然被逗的一笑。

四周的志願者女生紛紛拿出手機來拍照。

「請不要在本層照相。」秦敏又是一個敬禮，表情嚴肅。

正在接受民主教育的大學女生不怕警察，有人還大膽的問她的警號。

秦敏一一回答，再帶著凌然從眾人的包圍下走出，差不多時間，還有其他的警員跑過來，向秦敏敬禮，並飽含著懷疑看向凌然。

「我剛剛升職了。」秦敏覺得自己有必要向凌然說明。

「恭喜。」凌然微笑。

「上級說我升職，除了是因為逮捕了毒販，還因為我主動要求，提前結束休假，繼續工作。」秦敏說著看看凌然，道：「我可能還會接受媒體采訪，你如果想要上鏡的話，我可以向上級申請，栗子是你救活的……」

「不用。」凌然立刻「婉拒」。

秦敏只好作罷。

她還想繼續聊下去的時間，布蘭頓又匆匆的出現了。

「凌醫生你好。」布蘭頓沒有再舉起手機，而是很自來熟的打招呼，又道：「我的老師布倫特華萊士對您做的手術比較感興趣，他想問，您是否有此前的病歷和病人情況，可以讓我們了解一下？」

「你是說方案a嗎？那是祝同益院士設計的方案。」凌然禮貌的回答。

布蘭頓笑道：「但是您做的。」

凌然道：「你們可以通過祝同益院士了解。」

「我問過了，祝同益醫生允許我來找您了解。」

凌然沉吟一下，道：「我做過的幾例方案a都是針對運動員的，你想知道什么？」

「有傷愈復出的嗎？」

「當然。」

「太好了，能否告訴我一個名字？」布蘭頓有些緊張，忙道：「我們來參加會議，本身就有了解患者情況的需求。」

凌然腦海中首先浮現出的就是何秀芳，想了想，凌然道：「我會聯系患者，如果對方願意的話，我會再聯系你的。」

「請一定聯系我。」布蘭頓說的鄭重其事。

凌然只是點點頭。田徑隊十有八九是願意讓何秀芳出面的，對於推廣方案a，大約也是有些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