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來往飛刀(2 / 2)

大醫凌然 志鳥村 1972 字 2020-06-10

他洗干凈了手,就穿著新內褲進了手術室,看著麻醉醫生完成了麻醉,就要了手術刀,操作起來。

他現在做肝切除手術,已經是僅次於斷指再植的熟練了。

斷指再植主要是病人總能提供多個指頭,而肝臟的供應量就大大減少了。

凌然一邊做手術,還一邊有些懷念飛刀斷指再植時的生活。

那時候,他和王主任出一次飛刀,至少能分到三四台手術,平均每人提供兩個半指頭,一天就能做10根斷指。運氣好的話,做12個,或者14個手指的時候都會有。

現在做肝切除手術,就沒有這樣好的條件了,10例手術要分兩天做……

當然,武新市二院是這么說的,凌然並沒有准備這么做。

凌然以兩台手術為單位,差不多3個小時左右,就休息半個小時,如此循環三次,就到了晚上12點。

此時,張安民做了兩組4台手術,頗有些疲倦了,左慈典做了一組兩台手術,又機智的睡了6個小時,卻是精神正好。

不用凌然說,左慈典自己就洗干凈了爪子,等在了新的手術室中。

張安民不懂得凌然的節奏,中間的三個小時悠悠逛逛的浪費了,此時完成了關腹,趕緊去武新市二院的值班室去睡覺。

武新市二院的條件比雲醫還要差些,一間值班室里放三個高低床,供手術層所有醫生休息,每時每刻幾乎都有兩三個人,在那里睡覺、打牌、聊天或者看電視。

張安民倒不嫌棄這樣的環境,他當年做住院醫的時候,雲醫的新樓還沒建好,條件比武新市二院還不如。此時,做了4台肝切除手術的張安民已到極限,倒頭就睡,瞬間便鼾聲如雷,反而吵的打牌看電視的醫生不能娛樂了。

再被左慈典叫醒,已是凌晨四點了。

張安民對這樣的時間點也漸漸熟悉了,最近一段時間,他跟著凌然做手術,凌晨三點都有起床的時候,凌晨4點簡直就是做手術的標准時間。

睡了四個小時的張安民,感覺渾身充滿了精力,只是有些擔心的問左慈典:「凌醫生狀態如何?」

「凌醫生?他用那個什么達芬奇睡眠法的,一般人學不來的。」左慈典搖搖頭:「反正,他的精力好的很,你就不用擔心了。」

「畢竟是年輕。」張安民笑一笑,就趕緊上手術去了。

他年輕的時候,也經常熬夜30個小時的做手術。當然,那時候都是做二助一助,現在……也差不多。

10台手術做完,才是早上9點鍾。

不用凌然多說,大家乖乖的改簽商務座,不到中午12點,就趕回了雲醫,再看手術板,下午4點鍾開始,又安排了兩台手術,可以說是一點事兒都沒耽擱,安排的妥妥當當。

凌然給眾人放了假,自己就鑽進急診室玩去了。

左慈典招招手,將眾人叫進一間談話室,門一關,就開始遞信封。

雖然是早有預料的,但是,捏到厚厚的信封,張安民還是有恍若隔世之感。

「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去查個房。」左慈典是住院醫,自然是要管床的,好在出去做飛刀不用寫病歷,又是一樁好處。

病區。

病房內,永遠是熱熱鬧鬧的。

病人、家屬、綠蘿、吊蘭,各自占據病房的一角。

左慈典分管20張床,在凌治療組中算是中等水平。

作為住院醫師,他的查房就快多了,主要是看看病人的恢復情況,有沒有突發狀態,另外,就是指導即將做手術的病人,禁食禁水,說明注意事項等等。

左慈典懷里揣著自己的大信封,心情也滿是不錯,一路笑眯眯的查著房,還沒查到一半,卻是被病人家屬給攔住了。

「那個,左醫生,我聽說,醫院里是有一個請飛刀的說法,就是請別的地方的醫生過來做手術。」病人家屬拉著左慈典,低聲詢問。

剛剛高鐵刀回來的左慈典心里立即綳起了一根弦,道:「是有這么一回事。」

「那我們要是請京城的醫生過來做手術,還是可以在咱們醫院住院,用醫保是吧?」病人家屬明顯是確認的狀態。

左慈典緩緩點頭,問:「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屬?」

「丁帆。揚帆起航的帆。是我父親,肝內膽管結石的肝切除。我們幾個做子女的就考慮,要是咱們醫院能請飛刀的話,最好還是能請個京城的醫生過來做手術……」

「你們不是聽說凌醫生的名氣,才過來的嗎?」左慈典打斷他的話。

病人家屬傻笑兩聲,再低聲道:「這個……我們是聽說凌醫生的名氣挺大的,所以這才上門求醫。不過,凌醫生畢竟年輕,您說肝切除這么大的手術,我們做子女的確實是擔心。老實說,我們經濟上還是比較寬裕的,幾個子女也都願意拿錢給老父親看病,所以,我們就給聯系了一個飛刀的醫生……」

左慈典聽到這里愣住了:「你們已經聯系了飛刀醫生。」

「我二哥聯系的,他是做生意的,人面比較靈活,那個,我是想著,再跟咱們大夫商量一下。」病人家屬說的有理有據似的,只是完全不符合醫院的規矩。

不過,飛刀的規矩,本來就是沒人保護的。

左慈典緊皺眉頭,隨口敷衍幾句,立即出門來,並撥了電話給霍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