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林鴻厚笑著點頭,自然是不信的。
論年齡,左慈典是在場最大的,那不說他的職位,技術肯定也是很強的,畢竟,醫生的技術,是用時間堆出來的。
於是,林鴻厚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比呂文斌的技術強很多的左慈典的技術……
「雲華醫院卧虎藏龍啊。」林鴻厚忍不住感慨。
左慈典笑笑:「我們就主要是日常任務重。」
「很多手術?」
「我們凌醫生是手術狂人來著,平均每天5例手術的話,肯定是說少了的。」左慈典微笑,道:「光是肝切除手術,我們凌醫生就做了大幾百例,光是前段時間去京城開飛刀,就做了一個多月的手術……」
「凌醫生還去京城開了飛刀?」林鴻厚大為驚嘆,眼中更是開始出現更多的欽佩之色。
他是在醫療船上工作的,最羨慕地方醫院的,一個是案例多,學習的機會多,另一個就是飛刀了。
在林鴻厚的想象中,能做飛刀的都是超牛人,是一個醫生能戰勝一個城市醫療體系的例證,事實上,最初的飛刀也就是這樣的,不能超過一個城市的最高水准,去飛刀的意義就是不存在的。
當然,現在的飛刀要求變低了,尤其是同城飛刀的出現,大大降低了飛刀的門檻,可即使如此,前往京城飛刀也是林鴻厚不可想象的。
「怪不得……」林鴻厚緩緩點頭。
左慈典問:「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會派凌醫生增援我們。」
「對,這個是最個正確決定,我們凌醫生別的不說,做手術,而且是連續做手術,你是真的沒見過。」左慈典心有戚戚的樣子。
凌然長時間的手術,經常是干掉三個助手的狀態。
想到此處,左慈典又有些擔心救援的情況了。
林鴻厚縮著脖子,愈發的乖巧起來。
他現在相信「不是猛龍不過江」的話了,而面對這么多猛龍,林鴻厚突然失去了當地頭蛇的興趣,就好像一條失去了夢想的小青蛇,既不想吃老鼠,也不想干許仙,就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凌然則始終都是安安靜靜的做手術的樣子。
「鑷子……」
「紗布……」
」紗布!「
」紗布!「
凌然飛快的填好了前面病人的腹腔,再道:「後送吧。」
在船上做了幾個小時以後,凌然也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妄圖一個人將手術從頭做到尾的,效率是非常低的,就船上的設備和條件,該後送的病人還是要後送的。
左慈典一邊執行命令,一邊學習著船上的手術操作。
一波又一波的病人做下來,左慈典也漸漸的習慣起來。
「有危重病人送過來。」巡回護士接了電話,放下不久,天上又響起直升飛機的聲音。
左慈典趕緊出門接機,從直升飛機上卸下病人就往回跑。
這時候,一陣海風吹過來,露出了病人的大腿。
剪開了褲面的大腿正面,是一個又粗又長,好似樹枝的傷疤。
左慈典的心,一下子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