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的三甲醫院,一名正高級的醫生,賺的比同齡的美國醫生多是很正常的。而若是成為了科室主任,那他無論是收入還是待遇,都要遠遠超過同齡的國際專家。
張安民估計,自己要是跟著凌然繼續干,或者運氣更好一點,瞅准機會,直接加入到凌治療組里,那用不了三四年的功夫,就能晉升了。
為了到時候,不因為技術被卡住了,是張安民的初級目標。當然。若是能練出足以飛刀的肝切除技術,那就更爽了。
「小張,過來有點晚啊。」左慈典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手術區的休息室。
張安民愣了一下,左慈典以前可都是喊他「張醫生」的。
抬頭看看左慈典皺的像是摔過的包子似的臉,張安民勉強應了一聲:「老左。」
「和你商量件事。」左慈典笑眯眯的,和煦的望著張安民,就像是看著子侄輩似的。
張安民有點不太適應的「恩」了一聲,又瞅瞅牆面上的a4紙,面色冷峻的道:「我這邊過會兒有手術。」
這個回答,既是回答了左慈典現在的問題,又是表現了張安民目前的態度與心情,同時還回應了剛才「有點晚」的質疑,可以說是張安民的巔峰表現了。
內心里,張安民甚至有些微的得意。
左慈典瞥了一眼張安民,問:「想做副高不?」
張安民的大腦瞬間僵直,幾秒鍾後,明智的道:「想。」
左慈典微笑:「那我跟你聊一聊,張醫生有時間吧。」
「有,左醫生要聊天,騰也要騰出時間來。您叫我小張就合適。」張安民充分的運用了自己能屈能伸的能力。在家里,他也是說跪就跪的主兒,在單位里跪一下之類的,更沒有絲毫問題,僅僅是說話,那就更簡單了。
左慈典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微笑。
……
凌然對左慈典等人的計劃,一無所知,也懶得知道。
他就循著自己的節奏,默默的做著手術。
最近的手術偏於簡單,但對凌然來說,一場手術做下來,總歸都是有收獲的。尤其是膽囊切除術,因為是他自己練習出來的,這就需要更多的思考和積累了。
如此慢悠悠的做到了晚上,凌然還是做了七台手術,稍稍填補了病房的空曠——兩天半公司的病人的出院速度太快了,以至於病床始終不能達到理想的比例。
「凌醫生,我叫了車,咱們出發吧。」馬硯麟趕著下班的時間,趕緊過來邀約。
提前約好的行程,也不用多說什么。
凌然一路閉目養神,到了邵家館子,才伸了個懶腰再打量起來,他也有些天沒來了。
「之前烤肉的服務員呢。」凌然對於一切變量都相當明顯。
「病了。」邵老板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再道:「後面的服務員我都給重新做了體檢的,沒問題的。」
「生的什么病?」凌然追問了一句。
邵老板遲疑片刻,道:「厭食症。」
轉頭,邵老板特別說明,道:「這個可不是我店里的東西不好吃,是他連住了幾次院,用葯用的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