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就有學者根據肝內管道構築的特點和分布規律,提出要有適應外科手術切除的肝臟分段方法。首先得到國際公認的,應當是couinaud分段系統……」
「rex采用腐蝕鑄型標本研究門靜脈在肝內的分布。」
「cantlie采用灌注方法,觀察肝流入血管的分布。」
凌然給學生們看過了視頻和模型,就從掌故講起,開始描述肝臟的分段方式。他沒有什么講課的天賦,但聲音好聽形象完美就行了。
多少老師幻想的學生如痴如醉的聽講的場面,在凌然第一節課就達成了。
學生們的眼睛隨著凌然的動作而動,隨著凌然的聲音而舞……不管他們心里想的是什么,腦海中轉悠的是什么念頭,但是,隨著整個班級的氣氛變成了學習的氣氛,個別人想私下里說句話,都變的困難起來。
更不要說,凌然還是會提問的。
「第六排沒戴眼鏡的同學,你來說說肝的每個段是怎么分成8個亞段的。」
「第三排的男生,說一下肝的內部解剖,你知道哪些?」
「誰能講一下門靜脈左支的結構。」
被提問起來的,無論男生女生,都緊張異常,比之大學里常見的只說不問的氣氛大有不同。
當然,這也就是凌然在台上了。換一個老師提問,學生們答得上答不上,答得好答的不好,本人都不放在心上,更別說影響其他人了。
齊棗是少數不太聽講的人。
一方面,她是不太聽得懂的那類人,另一方面,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給凌然拍攝,以及設計文案上面了。
「每分鍾都是新聞來著。」齊棗低聲的嘟囔一句,聲音小的還有身旁的同學聽得到。
坐在她左側的女同學點頭同意,正在低頭敲擊鍵盤的男同學卻是不太爽利的道:「也不至於吧……」
「呵呵……」齊棗回以微笑。
這時候,階梯教室後排的另一名男生,卻是扶了扶眼睛,道:「不說其他的,凌醫生講的東西,都可以稱得上是字字珠璣了,你們還是好好聽課吧。」
「切……」
「去……」
這次不止是敲鍵盤的男生了,齊棗都不是那么爽。
好好聽課什么的,聽到了就覺得好煩。
後排的男生嘆口氣:「隨便吧,反正,等你們生病了,知道來求我就行了。我會給你們切干凈的。」
「用不著。」
「我不會生病的。」
「我生病了找老師就行了。」
齊棗則是淡淡的問:「那你要是生病了,找誰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