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佣人嚶嚶嚶,她希望司小姐能明白,如果小公子出現半點問題,先生一定會殺人的。
雖然先生看著對小公子殘忍,可心底疼惜的很。
司雪梨知道她的害怕來自哪里,一定是那個手持電鋸的男人無形中給她們壓力。
哎,難怪她們老說庄小公子調皮,可也不想想,一個小孩子在一個捧著護著的環境底下成長,能不任性嗎。
可司雪梨還是堅持自己所想:「你要是真想小公子沒事,趕緊把床底下的垃圾清理銷毀,別讓庄先生發現。」
「床底?床底有什么?」佣人歪著腦袋,不解。
「你過來看看就知道。」司雪梨向旁邊退一步,因為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她很聰明的先把耳朵捂好。
佣人靠近床,將床單掀起,當看見被庄宅列為頭號違禁品,對庄小公子而言堪比毒品一樣的零食竟然堆滿床底時——
出乎意料,佣人沒有尖叫。
因為情況比這嚴重,只見佣人兩眼翻白,險些要跟庄小公子一同栽倒。
司雪梨真的要笑了,那個男人到底給了她們怎樣的壓力啊。
「我,我馬上去掃。」佣人立刻退下,只是走到門口時,不放心的問:「真的不用叫醫生嗎?」
「放心,如果真出事,我一力承擔。」司雪梨篤定的說。
她除了照料過小寶外,在國外她還加入了一個少兒1型糖尿的義工組織,里面什么樣的小孩她都接觸過。
小公子的病症有多嚴重,需要不需要打針,她能判斷。
「可是……」佣人還是不敢冒險。
「聽她的。」
門口處,庄臣不知何時出現。
嗓音和平常一個調,讓人聽著像萬年寒冰。
佣人立刻向後退半米,恭敬應答:「是,庄先生。」然後麻溜的退下。
司雪梨擰頭看他。
在家的庄臣不似在外那樣身穿正裝,可男人與生俱來的威嚴氣場太大,就算是居家服,亦不能消融他的嚴肅半分。
加上他的居家服又是令人覺得沉悶的黑色條紋,無形中使他的氣場更為恐怖。
「看什么?」庄臣對上她的目光。
才發現她的眼睛挺漂亮的,純黑的如同靜謐的夜空。
司雪梨慌慌張張移開頭,糟,她明明教導小寶盯著人看不禮貌,怎么自己卻犯錯了?
「謝謝。」司雪梨謝謝他相信她。
庄臣邁步走到床邊,坐下,手在庄霆皺起的眉心拂過。
和往日在庄霆面前充滿威嚴的樣子不一樣,此刻男人褪下所有嚴肅,有的,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孩子的擔心。
縱使男人不言不語,也不喜怒於色,但司雪梨能感受到他的擔心。
她就知道,天下哪有父母不愛孩子的,只是每個人的方式不一樣。
於是她冒昧:「其實庄先生有沒有想過,小公子為什么要叫你出去吃兒童大餐?」
「為什么?」庄臣看向她,問。
庄臣猛的看向床上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