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覺得他還挺好相處的。
不知道庄臣對她,是不是也有這感覺。
庄霆小手撫摸下巴,一副思考樣:「我就說庄臣進展太快了,一開口就是結婚一定會把你嚇著,但他不聽。」
「對呀,說交往還好,一下子直奔結婚,我真的……哎?」司雪梨反應過來,自己竟和一個四歲的小男孩談這件事,而對方還是他的父親,她大驚失色!
司雪梨雙手搭在大寶的雙肩上,推搡帶他去參觀自己破舊小的出租房:「大寶,這里比較舊,你將就一下哦。」
坐在沙發上玩玩具的小寶看見這一幕,咯咯直笑,覺得媽咪真的好笨呀。
夜晚十二點。
司雪梨洗完澡從浴室里出去,她盯著在床上玩的兩個小小人兒,小寶抱著芭比娃娃不肯撒手,大寶則翻閱她給小寶買的早教書,一臉嫌棄的在看。
這一場景,令司雪梨眼眶莫名一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好想哭。
這曾經,是她夢里團圓的場景。
司雪梨收起自己的矯情,在床邊坐下,招呼小寶坐過來:「小寶,注射能量的時間到咯。」
「好。」小寶應聲,立刻扔下芭比娃娃,邁著小短腿爬到司雪梨身邊。
「今天注射哪里?」司雪梨熟練的拆開針管,同時拿出一瓶小葯水,將葯水往針筒里面裝。
「屁股吧!」小寶拉起褲子,露出印有凱蒂貓的底褲:「夏天小寶要穿漂亮的裙子,手上太多洞洞不好看~」
司雪梨動作一頓。
洞洞,她知道小寶指的是針眼。
隨即,她心底涌起片片酸澀。
「嗯。」司雪梨假裝正常的應。
庄霆放下幼稚的兒童讀物,跟著到司雪梨身邊,問:「小寶打的是1型糖尿的針嗎?」
「是哦。」司雪梨拉下小寶小底褲的一角,動作熟練的往小肉屁股上一扎,將針水推進去。
「好巧,我竟然和小寶有一樣的毛病。」庄霆喃喃:「小寶的病是先天的,對嗎?」
「是的,因為我懷孕的時候沒有仔細做檢查,所以……」司雪梨很內疚。
對於庄霆,她沒有隱瞞也沒有撒謊,這小家伙的心智十分成熟,司雪梨覺得沒有必要。
庄霆喃喃:「醫生也說我說的病是先天的,可我覺得她健壯的向像頭牛……」
司雪梨敏感的捕捉到:「她?」
是指,大寶的媽媽嗎?
對噢,司雪梨好像從沒在庄臣以及大寶身上聽到有關這個女人的消息。
所以司雪梨一直以為對方要么是和庄臣感情不和分開,要么是因病早逝。
現在看來,對方還活著,而且,感覺大寶和她的關系不怎么樣,否則怎么會形容她健壯的像頭牛呢。
「生我的女人,」庄霆也很直接:「但爸爸一點也不喜歡她,我感覺她靠近爸爸,也只是為了事業上的成就而已。」
司雪梨抬手揉揉大寶的腦袋,溫柔教導:「這些話說過就算了,不要在她面前說哦,大寶,不管怎么樣,她都是你爸爸曾經的愛人,以及給你生命的人。」
庄霆嘴張,有苦難言。
他想說,庄臣才沒有愛過那女人好嗎。
可這樣的話,他也無法解釋自己是怎么產生的。哎,都怪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