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第一排坐的都是校方的領導,所有來賓和家長都只能坐後面。
其實能入讀明月幼兒園的,隨便拉一個家長出來不是有錢就有地位,更何況是掌管這所學校的領導們。
但校方竟然在第一排正中間為庄臣安排了兩個位置……
司雪梨仰頭望向男人高大寬闊的後背,突然間對他的真實力量一無所知。
在庄臣的示意下,司雪梨在他左手邊落坐,一坐下,瞬間感覺如坐針氈。
因為她感受到有成千上百雙眼睛正在瞄向她。
如果目光是有形的話,她一定被刺成跟篩子似。
這這這,太高調了。
司雪梨想跟庄臣說她去洗手間,打算等現場環境暗下來再偷偷溜回來,那時候一定不會引人注目。但見庄臣正和旁邊的人交流,司雪梨便不好打擾他。
「媽咪,大寶第幾個出場呀?」小寶拿著一張印有節目流程的單張在看,可是單張太大,小寶轉來轉去都轉不到正面。
司雪梨給小寶搭一把手,把單張疊小,然後指向大寶的名字,低聲道:「吶,大寶在這,是最後一個出場。」
「哇,」小寶稱贊:「一般很厲害的人都是最後一個出場的哦。」
司雪笑,抬手摸摸她的小腦袋:「對,那叫壓軸。」
「壓軸。」小寶重復。
「你們在說什么?」庄臣的注意力被兩母女的嘀嘀咕咕勾過來。
他低頭,見小寶正認真的看流程單張,小女孩毛茸茸的腦袋顯的特別可愛,手指般長的頭發被雪梨用彩色橡皮筋扎起。
庄臣感覺自己心臟無端端柔和成一片,想用力抱緊懷里的小女兒,但又怕小女兒會疼。
庄臣可是頭一會嘗到那句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的滋味。
最終,只能低頭,用下巴蹭蹭小寶的腦袋頂,喜愛之意滿滿的。
「爹地,我在寫大寶的名字哦,」小寶說完,短短小小的手指在紙的旁邊模仿霆字,寫給庄臣看:「不過這個字好難寫哦。」
庄臣見狀,握著小寶的右手,把她的食指當成筆一樣,教她一筆一畫在紙上書寫:「來,這樣。」
司雪梨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兩人互動,看小寶是如何信任依賴庄臣,庄臣又是如何呵護寵愛小寶。
看著看著,她都有點吃醋了。
這兩人的互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父女呢。
小寶也真是的,媽咪在這呢,怎么能和別的男人打的火熱呢。
「庄太太。」
司雪梨的左手邊,突然傳來一道女人低低的叫喚聲。
司雪梨愣了一下,庄太太?
是……
喊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