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腳步匆匆閃進浴室。
進了浴室,離了他灼熱的體溫和濃烈的酒味,司雪梨的理智一點點在恢復。
洗毛巾時,司雪梨看到鏡子的自己,想起心理醫生曾對她說過,她的厭男症有治愈的可能。
只要她找到喜歡的男人,重拾對男人的信心,她的心病就能不葯而愈。
而剛才……
是幾年前那件恥辱的事後,她第一起閃起色氣滿滿的念頭。
她竟然對男人有欲望了。
好神奇。
司雪梨拿著毛巾出去,他已經睡著了,雙目輕闔,睡顏安靜,容顏俊朗。
她動作輕柔,用毛巾替他擦拭臉蛋。
擦著擦著,突然起了心思,她趴在床邊,抬起指尖,輕輕的描繪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似乎是想把這模樣,在心底刻下。
凌晨三點。
庄臣睜眼,恢復凌厲的眼神。
他坐起,打算洗漱後去書房忙碌,一動,隨即發現趴在床邊的人兒。
她腦袋枕在雙臂上,一頭長發散落在手邊,神態恬淡溫和。
她竟然沒回房?
庄臣愣了半秒,隨即動作輕緩的下了床,將她從地上抱起。
地板涼,加上房間空調足,她身體也冰冰冷冷的,像抱了一塊小冰塊入懷。
他低頭看懷里的人,她是傻的嗎,他只是醉酒,又不是重病,值得這樣守候?
她這樣傷害自己,比酒精侵襲他的身體更讓他難受。
庄臣彎腰,把她放在自己躺過的地方,正打算撤手時,睡夢中的女孩兒,反而勾住了他的手臂。
「嗯~」她發出一聲不舒服的嚶嚀。
這一聲嚶嚀就像貓爪似的抓在他心尖上,讓他欲罷不能,似乎是讓他別放手。
難道是喜歡他的體溫?
庄臣也不忍走吧,跟著在她身邊躺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同時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今晚,就這樣處理公事吧。
挺好的。
一夜好眠。
司雪梨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好久沒睡的這么舒服了。
但僅兩秒她就察覺到不對勁。
哎?
她不是在庄臣房間照顧他的嗎,防止他覺得難受,她還不敢回房休息呢,怎么現在卻躺在床上?
她立刻睜開眼。
入眼的,卻是他的房間。
天。
她躺的,竟然還是他的床!
她明明是趴在床邊睡的啊,難道睡夢中她嫌趴著不舒服,自己跑上來睡的?
這個猜測讓司雪梨覺得驚悚萬分!
她抓緊被子,可腦子里一點關於她是怎么上床的印象都沒有,她抓著長頭,感覺十分懊惱。
「媽咪媽咪!」
外邊傳來奔跑聲,小寶聲到人到,大寶小寶兩個,身穿睡衣,頭發亂糟糟的同時出現在她面前,估計是睡醒沒看見她,給擔心的吧。「噢寶貝們,媽咪在。」司雪梨朝他們張開雙臂,這還是她第一次晚上沒有陪小寶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