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裕森見庄臣和庄禮霖坐著紋絲不動,急得大吼:「打電話,我讓你們打電話叫救護車!」
庄禮霖先是瞥了一眼庄臣,他哥都不動,他哪敢動啊。於是庄禮霖低頭畫圈圈,一副我看不見我聽不見我不知道發生事的局外人模樣。
庄臣見兩人痛得一副要昏厥的狀態,尋思這一場教訓也是足夠了。誰讓她們一個想對小寶動手,一個對雪梨動手呢。
庄臣記得c跟他匯報的內容,對話他聽不大清,因為郊區那邊風聲比較大,但他卻看得很清楚。
舒靜美是動手打了雪梨一巴掌。
這個重度燙傷,就當是她打了雪梨的下場吧。
許彩鳳痛得理智渙散,連視線也開始模糊無法聚焦,但再模糊,她還是看到庄臣以一副局外人的姿態安靜坐在一邊。
她都燙成這樣了,庄臣竟然還坐得住,他的心可真夠黑。
重點是,許彩鳳不信這種高級飯店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一定是人為的,一定是!
「庄臣,你敢動我!」許彩鳳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咬牙切齒質問!
庄臣善意提醒:「有些話,有證據再說會比較好。」
「是你,一定是你!」許彩鳳眼里都要淬出恨意來了!
庄臣沒理會,他低頭朝兒子道:「庄霆,我們回家。」
這句話無疑是個炸彈,又落入在許彩鳳本就充滿暴躁的身體里,許彩鳳一手緊緊抓著庄裕森的衣服:「裕森,你看,你兒子想要我命,他要我命啊!」
庄裕森雖然心疼寶貝兒受了重傷,可誰讓干這件事的是庄臣呢,瞧庄臣的態度庄裕森就知道事情是他安排的。
若這是普通意外,庄裕森能立刻當場把那兩個服務員殺了給寶貝兒出氣,可對方是庄臣啊,庄裕森才不會傻的罵兒子。
庄裕森轉移話題:「寶貝兒你先別氣,我馬上打電話叫人來幫你,馬上啊。」
舒靜美看見許彩鳳和庄臣對峙的局勢,覺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無端端做了這兩個人之間的受害者。
就在舒靜美這么想的時候,耳旁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她才驚覺庄臣竟不知何時走到她後背。
舒靜美背脊僵硬的挺直,冷汗簌簌的往下落,仿佛站在她身後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索命的閻羅王,流虛汗的程度竟比剛才燙傷還要嚴重。
庄臣俯身,在舒靜美耳邊呵氣如冰:「以後打人之前動動腦子,有些人你打不得。」
他連生氣時都不舍得丟下不管的女人,舒靜美卻不廢吹灰之力把她弄哭、還打她。
光是燙了她這條胳膊,懲罰都算輕了。
舒靜美瞳孔緊緊縮起,變成一粒綠豆那么小:「你你你……」你了半天,卻沒有一句完整的話出口。
他是魔鬼吧,竟連她剛打完司雪梨都知道?
舒靜美頓時明白了,難怪現場有人用石頭砸她,敢情是庄臣的線眼!
天,司雪梨在片場拍戲都要安排保鏢暗中守護,他是有多寶貝那個女人啊!
庄臣見舒靜美震驚的說不出一個字,再看許彩鳳已經痛的昏過去,他直起身,邁著步伐從容優雅離場,不管身後一片狼藉。
庄霆乖乖跟上父親,因為心情好,台階都是一步兩階,顯得輕快。庄禮霖也弱弱跟上隊伍小尾巴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