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色酒吧門口。
黑色商務車在馬路邊停下。
庄臣給柳胭去電話,讓柳胭把雪梨領出來,他不方便進去。
鄭助理從駕駛座旋過身:「先生,最近庄雲驍在本市活動很頻繁,接觸的生意是各種娛樂場所,酒吧,夜總會,洗浴室都有。聽說他最近還打算盤城東一塊空地建賭場。」
庄臣不作聲。
這些事張磊在更早之前已經向他匯報過。
鄭助理拿捏不定庄臣在想什么,直問:「先生,我要不要做點什么?」他跟在庄臣身邊多年,知道庄氏最不支持就是這一類產業。
如今庄雲驍卻在本市大搖大擺做這些,明擺著就是故意對著干。
鄭助理真是替庄臣感到心累。
什么叫內憂外患?
這就是。
庄氏樹大招風,外在的敵人已經數不勝數,偏偏家族內的人又不團結。
這不突然又生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興風作浪,能不累嗎。
庄臣啟嗓:「現有的他要插手不管,其他的盯緊點,尤其是城東。」
「好的先生。」鄭助理明白,庄先生意思是現有的娛樂場所庄雲驍要收購要占地為王無所謂,但絕不允許他自建賭場。
算是在底線范圍內,庄雲驍要怎么玩都無所謂。
庄臣等了兩分鍾,便看見瑰色門口出現熟悉的身影,他立刻推門下車大步走過去。
司雪梨醉得很厲害,站都站不穩,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柳胭身上。
柳胭正費勁攙扶司雪梨往外走,結果身邊刮起一道風,還沒看清來者是誰,懷中的人已經被那人搶過去。
柳胭定睛一看,只見庄先生已經將司雪梨鎖入懷里,她松了口氣,像是完成一樁大任務。
庄臣看著雪梨身上的裝扮,面上浮起一抹不可置信。
特別是摟著她的手臂能直接觸碰到她後背的肌膚,熱手貼著冷背,感官十分強烈。
看慣雪梨私下都是穿休閑服的樣子,如今她穿著甜美的露背裙子,倒是讓他頗不習慣。
早知道她打扮成這樣,他就該早點來接她回家。
而當視線瞥到雪梨手臂上的紗布時,庄臣眉心輕擰。
柳胭主動開口:「對不起庄先生,剛才酒吧里面發生一些混亂,我沒保護好太太……」
庄臣抬手,示意柳胭不必說。
這種地方危險是正常的,酒精和黑暗最易滋生罪惡,特別是對漂亮的女孩兒而言。
庄臣將雪梨打橫抱起,疾步上車。
上車之後庄臣繼續抱著雪梨,她自覺動了動身子,便宛若小孩一樣乖張窩在他懷里睡覺。
庄臣嗅到她身上有各種果香以及酒精混合味,根本判斷不了她喝了多少。
不過看她模樣應該是高興所以喝大了,並不是借酒澆愁。
鄭助理發動車子,問:「先生,是回庄園嗎?」
「公寓。」庄臣說。
庄園太遠了,她醉成這樣,還是早些休息好。
不然第二天肯定得頭疼欲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