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想必剛受傷時,這傷口紅更厲害。
司雪梨尋思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么低的作案手法,解釋:「就是專門坐摩托車搶路人東西的人,統稱飛車黨。」
庄臣是不解飛車掌,但他更不解的是:「沒人保護你?」
從保鏢里揪個最差的人去保護雪梨,所謂的飛車黨也肯定傷不了她。
「……」司雪梨怔愣了一下。
其實她很早也想問為什么沒有人保護她?
她之前讓不是讓庄臣給她重新找人嗎,可她最近的感覺很肯定告訴她她身邊沒有人。
否則庄雲驍就不會自主到劇組找她,她在酒吧也不會遇到醉漢撒潑,今晚更不會被飛車黨搶東西。
庄臣已經從雪梨的沉默里讀到了一些事,聲音陡然冷了下去:「是不是一直以來根本沒人找過你?」
「……」司雪梨不知道該不該答。
因為她也猜到了,這背後肯定是張磊搞的瑰……
張磊肯定是聽到事關她的吩咐,因此又故意懈怠她,不給她安排。
不過這次還真是因禍得福。
試想,如果這次她身邊真有人暗中保護,庄雲驍根本不可能近她身,告訴她別戴項鏈。
指不定今晚不見的,就是爸爸的戒指!
司雪梨可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面出現。
同時心里也暗嘆,世間一切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失去一些,便會得到另一些。
顯然,庄雲驍說的那句話,比她受一點身體受傷,重要得多。
「其……」
「吃飯吧,吃完我讓鄭助理先送你回去。」庄臣嗓音沉沉道。
司雪梨知道庄臣這是要找張磊麻煩了,她忙道:「庄臣,不用了。我之前就是胡思亂想覺得沒安全感才想找個人保護,可我現在不需要了。而且我想了想,整日總被一個男人跟著也挺奇怪的,還是讓我做個普通人吧。」
「可以給你指派個女人。」庄臣把勺子重新塞回她手里。
他的隊伍里很少女性。
不過為雪梨培訓一個倒不是難事。
「不要。」司雪梨堅定。
被當作任性也好。
可她真的不需要了。
本來關於爸爸戒指的事她只當作是庄雲驍的戲言,可經歷了今晚飛車黨一事,司雪梨無法不去深想。
她想知道得更多。
而且她有預感庄雲驍一定會再找她的,或者她去找他。
再加上她現在要定時去楊運那里做心理開導,這可是一筆哄騙司晨的交易,她並不想讓庄臣知道。
司晨可是大寶的生母……
她如此缺德去害司晨,出於私心,反正司雪梨是真不願讓他知道。
庄臣盯著她脖子上的傷看了片刻,而後吐出一口氣:「總感覺你開始有自己的世界。」
而那個世界,他一概不知。
上次雪梨突然讓他派人保護她,而今晚又很堅定說不用,一定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