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庄臣答應。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看她興高采烈的說要和他一起共享她寶貴的經歷,忍不住一時激動而已。
司雪梨說完這個,突然正色:
「我知道你很內疚沒時間陪我,也很自責我受傷沒能及時保護我。可我想說真的不必要。我確實有了自己的世界,有要做以及想做的事情,我沒辦法把每件事事無巨細告訴你,但你要相信我。
以後你在你的領域里面專心努力,我也在我的領域里面打拼,讓我們以彼此為榮,好嗎?」
司雪梨真後悔之前突然腦子發熱要他派人保護她。結果害他又白白愧疚。
司雪梨腦袋枕在他胸膛處:「你知道你怎么做我才最高興嗎?」
「嗯?」庄臣因她一番話而觸動。
明明是他沒有盡到她的安排,讓她受了傷,怎么到頭來被安慰的人竟是他?
「把用在擔心我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只有你平安,健康無事,才是最值得我高興的。」司雪梨道。
庄臣抱緊她,臉在她的發絲間蹭了蹭。
心臟因為她的話而滾燙起來,被翻涌不止的感動包裹,實在難以用語言去表達。
受傷的是她,被失信的是她,卻反而要她安慰他。
庄臣真真覺得自己是應了之前他所說那句她越來越強大,他卻越來越怯懦那一句話。
「好啦,送我回家吧,你也要休息了。」司雪梨特意要他一起回,省得他去找張磊麻煩。
「嗯。」庄臣沒有推拒。
兩人回到公寓將近凌晨一點,待司雪梨洗漱完已經一點半了,她困得不行上床後直接倒頭就睡。忽略了庄臣自進家門後除了鞋什么也沒脫,還是剛回來那副模樣。
庄臣確定雪梨熟睡後,步履無聲走進房間,借著月色盯著她熟睡的側顏看了一陣,而後俯身在她額上親吻,接著替她掖好被子,離開。
公寓樓頂。
熊大不解:「你說先生大晚上把你叫來是因為什么事?」
這話自然是對張磊說的。
「因為女人唄。」張磊很是通透。
他跟在庄臣身邊有好些年頭了,庄臣是向他下任務還是興師問罪,他分得出來。
而且興師問罪這茬是司雪梨出現之後才有的。
熊大激動得從一處防護欄跳下來,炸毛道:「你又對太太做了什么?」
「不就是懈怠了她的命令,本打算擱一旁過兩天再說,結果這一擱就給忘了。」張磊自嘲。
如果不是剛剛庄臣突然給他信息要他來這兒,張磊還沒想起來這事。
之前庄臣讓他重新挑個人保護司雪梨,張磊一聽又是司雪梨那女人的命令,肯定不積極。
結果最近太忙,一擱,給擱忘了,到現在還沒給司雪梨派人保護她。
張磊突然察覺身後有人靠近,迅速轉身,但晚了,只見庄臣竟神不知鬼不覺到他身後,一個勾拳就往他臉上砸,接著長腿一伸,正正踹在他的小腹之上!
張磊悶哼一聲,抱著肚連連後退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