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司雪梨更詫異了,白本周姨跟著無所謂,這晚上也跟著:「你是一個人來玩的嗎?」
「是,我在樓上開了房,本想等你回來再上去睡覺,沒想到在這睡著了。」鄒君瑗聽出司雪梨嗓子的沙啞:「是不是感冒要復發了?」
「嗯,有點,」司雪梨抬手摸摸鼻子:「你還是別靠我太近了,傳染給你就麻煩。」
「傻孩子。」鄒君瑗真是服了她,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別人:「帶感冒葯來了沒,快去拿出來吃。」
「帶了。」司雪梨說。
感冒葯是幻幻帶的,還帶了些整腸丸一類,說是怕她水土不服,有備無患。
司雪梨潛去幻幻房間把感冒葯拿出來,幻幻睡得很熟,司雪梨替她掖了掖被子之後就出來了,把房門輕輕關上。
鄒君瑗看見司雪梨所做的一切,無奈的笑了笑。
這孩子,自已也才二十多歲,這擱別人家很多都乳臭未干,怎么她卻時時擺出一副照顧人的姿態?
就因為生過孩子?
而且,哪有藝人忙死忙活小助理卻睡得死死的?
這事要是擱在李思岑那小助理身上,恐怕得被削了,怎么可能還給蓋被子。
司雪梨見茶幾上已經放著一杯溫水,道:「謝謝周姨。」
拆葯,用溫水送服。
才剛放下水杯,手機就響了。
這凌晨來電,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司雪梨沖周姨晃了晃手機,在沙發躺下:「查崗來了。」然後接聽:「喂~」
鄒君瑗一聽查崗二字,就知道是自個兒子,莫名心臟一個咯噔,覺得有點刺激。
她回國這事並沒有告訴庄臣,想必庄臣還以為她在國外。
只是,鄒發瑗發現,在庄臣面前的司雪梨和在別人面前的司雪梨不太一樣,在別人面前的司雪梨總是一副大姐姐去照顧別人的姿態,能容納天下事一般,可在庄臣面前,哪怕只是聊電話,小女孩的秉性就露出來了。
不知道兩人聊到什么,鄒君瑗聽見司雪梨連連說了好幾聲不要,每句都帶著撒嬌般的小任性,然後說什么後天一早就能回去,還說你要是敢來我就不理你。
鄒君瑗猜測,估摸是庄臣說要來接司雪梨回家。
呵呵,鄒君瑗怎么不知道她兒子原來還有憐香惜玉的一面。
司雪梨自然是爭不過庄臣的,掛機時她向周姨解釋:「我男朋友好煩的,他聽到我感冒了,說是要來接我回家,明天晚上來。」
司雪梨看了行程,明天傍晚就能結束拍攝,許多人都是趕明天最後一班機回去。
但是司雪梨太累了,因此和幻幻商量後天一早再回去,沒想到就這點時間庄臣也要見縫插針說要來接她。
鄒君瑗內心復雜,畢竟她認識庄臣三十多年,就沒見過庄臣要千里迢迢去接她:「證明你男朋友愛你啊。」
「可是他本身也好忙的,有這點時間,我寧願他多休息。」司雪梨翻身,整個人趴在沙發上:「這里也好舒服,我先睡了,明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