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管家向來辦事都是忒靠譜,司雪梨不過是早餐前問一句那香薰蠟燭是什么牌子,說想送人,然後不過一場談話時間,楊管家已經替她備好了全新的香薰。
並用精美的紙袋子袋著。
十分適合送禮。
「太太,每種味道的香薰我都放了一個進去,等你朋友用後看她喜歡哪種口味,下次專送她喜歡的口味。」楊管家道。
司雪梨接過紙袋子,感激:「謝謝楊管家,你太貼心了。」
「應該的。」楊管家說完,行了一個紳士禮,施施然離開繼續忙碌。
使不了壞的庄臣也從二樓下來了,見雪梨盯著紙袋子里的物品在看,不死心問:「真不用擦葯酒?」
司雪梨白他一眼,抬起棉拖往他的大號棉拖上用力踩一腳,咬牙,一字一字道:「不!用!謝!謝!」
庄臣見她防自已就跟防狼一樣,笑了笑,抬手揉揉鼻子:「走,送你上班。」
「好咧。」司雪梨聽到能工作,頓時開心起來,她多害怕庄臣勒令她要在家休息。
經過四十分鍾的車程,車子到了永勝影視門口,鑒於附近人多,司雪梨下車後直向大門奔去,沒有多作停留。
「……」庄臣本還想著雪梨下車後會回頭給自已一個早安吻,結果這小妮子一下車立刻跑得人影也不見。
沒轍。
待目送雪梨的身影消失在永勝影視大樓內,庄臣才拉上車門,在吩咐車子駛離之際,突然道:「明天司晨會離開,派人跟進後續。」
鄭助理不太懂其中含義,回頭詢問:「先生,您的意思是……」
庄臣抬手,食指橫在鼻尖之下,陷入回憶之中。
想起廢棄建築里雪梨那絕望無助的樣子,以及回到家後所流的淚,那些將她傷得徹底的司家人……
尤其是司晨,竟妄想要她的命。
「光出國太便宜她了。」庄臣說。
雖然他並不贊同雪梨的仁慈,可是他會尊重並且聽從她的任何指示。
既然不能在明面上動手,那就私下給司晨點教訓。
鄭助理已經明白其中深義,點頭:「我明白了,先生。」
其實站到他這個位置,不可避免的,需要對付的人就多了起來,並不能時刻保持君子姿態。
但不是每次對付都要大動干戈動刀卻槍,亦不是肉體上的折磨才撐得上是折磨,有時候精神上的折磨更令人痛苦。
鄭助理記得,以前他為了從一個人嘴里套得商業機密,將那人關在狗籠子里足足一個月。
前幾天那人還富有鐵性揚言殺了他也不會把機密說出,可是關到第七天,第十天……
一個月後,這人便徹底崩潰,神智瘋癲。
鄭助理想,庄先生要的應該就是這效果。
不殺司晨,否則太太知道後不好交代,不過這種精神般的折磨,是一定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