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聽到解鎖聲立刻拉門上車,她系好安全帶後,庄雲驍也上車了,她將地址遞給他看:「送我到這里。」
庄雲驍瞥一眼,發動車子。
司雪梨收起手機,見無話可說,她調整一下坐姿後閉目休息。
雖然一路上她什么也沒做,就蹦了個極,但其實玩是挺累的一件事。
加上車子性能好,幾乎察覺不到震動,窗戶開了一絲縫,風從外面灌進來,吹動她腦袋上的頭發,舒服得使她昏昏欲睡。
司雪梨雙手環在胸前,靠在舒服寬大的真皮椅子里,安心的睡過去。
庄雲驍直至身旁人呼吸勻稱,確定她是熟睡了,按鍵使窗戶關上,隔絕外面的狂風。
同時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使得車內溫度更為舒適,不易著涼。
司雪梨這一覺睡得沉,等她睜眼發現車子已經回到市區,見就快到目的地了,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道:「這次謝謝你了。」
蹦極之後,她心情輕松不少,也放下一些事。
明天,她一定能以最正常的姿態去送司晨機。
庄雲驍不說話。
「不過……」司雪梨話鋒一轉:「我們老這樣私下見面不合適,以後還是別了。」
雖然剛才蹦極的時候想著和他下一次見面再套話,但是她現在不這么想了。
礙於他和庄臣的關系,她也應該離他遠點才對。
否則他們總私下這樣偷偷摸摸的見,成什么了。
庄雲驍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這死女人,是在跟他說夢話吧。
「或者等你和庄臣和解了,我們再名正言順的見面。」司雪梨希望有這一天。
她覺得他並不是單純任性或者喪心病狂的人,他之所以對庄臣下狠手,肯定是有自已的理由吧?
不過這層理由,司雪梨是不會過問的。
怕是這種問題他也不會回答,眼見車子已經駛到目的地,司雪梨解開安全帶,准備下車。
「和解?」庄雲驍卻意外的搭話了。
他呵笑一聲,面上浮現極大的不屑,像是聽到天方夜譚般的笑話一樣。
司雪梨雖然經常給從他臉上看到不屑的笑容,但那些笑容與這個相比,根本稱不上不屑。
他這一抹笑,讓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嘲諷。
司雪梨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
也是,她並不知道他們的恩怨便說出和解二字,這對當事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
好比若外人什么也不知道就說希望她能和司晨和解,她怕是也會露出這種嘲諷笑容。
有錯就要認,司雪梨並不逃避:「對不起。」
庄雲驍將車子停穩,很意外會從她嘴里聽到道歉,不免得轉頭好奇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