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devil,易蘅沉默。
另一側。
司雪梨拜祭完爸爸,看著盆子里一堆的灰,全是小寶燒的照片,正想著要怎么處理時,恰好看見管理員正在巡邏,她揚手:「你好!」
巡邏員聽到聲音,匆匆跑過去:「什么事?」
「這灰麻煩處理一下。」司雪梨指著鐵盆。
「成,等燃燒完我們就會處理,放心。」巡邏員說:「還有什么事不。」
「沒了……」司雪梨脫口而出,但當想到剛才看到的男人時,她神差鬼使多嘴問一句:「對了,我想問問平常都有什么人來拜祭我爸爸,你有印象嗎?」
「這個……」巡邏員撓撓頭,墓園這么大,他真不可能記住每件事。
司雪梨也知道自已是在為難人,她也只是問問而已:「沒事,謝——」
「咦,風鈴草?那個男人來了?」巡邏員瞥見放在墓碑前的兩束花,其中一束是向日葵,一束是風鈴草。
司雪梨像看見曙光,忙不迭問:「你有印象?」
「嗯,因為整座墓園就那個男人是拿這種花來拜祭的,所以記憶比較深刻。」巡邏員說。
每每人們拜祭完畢,隔個三五天,花開始凋零,他們就會收拾然後埋了,化作春泥更護花嘛。
百合,玫瑰等等是最常見的,也有小眾一點的花,但是風鈴草真只在一座墓碑前見過。
就是司棟梁的墓碑。
「那個男人是誰,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司雪梨急急發問。
「哎喲姑娘,這我哪知道,咱們墓園是不用登記的,我只知道他每年都會來,但是時間不固定,唯一固定就是每次來必定是風鈴草。」巡邏員說。
「每年?」司雪梨訝異。
她竟然不知道有個人每年都來拜祭爸爸,不過她先前連墓園也沒有來過,不知道也正常,因為心底總覺得看見爸爸墓碑就等於徹底接受事實。
「嗯,好像挺有錢的,我見過他的車,不便宜,而且還有車隊和保鏢保護。」巡邏員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樣……」司雪梨喃喃,聽起來是個大人物啊,車隊和保鏢,都是厲害的人的標配:「謝謝你啊。」
「不客氣。」巡邏員走了。
「媽咪媽咪,這是外公的朋友嗎?」小寶搖晃著媽咪的手,問。
「媽咪也不知道呢。」司雪梨惆悵。
對方是不定時來的,代表想要遇見比登天還難,哎,看來她是沒辦法和這個大人物親口說一聲謝謝了。
司雪梨感慨:「沒想到外公有個這么要好的朋友,堅持二十多年來拜祭,如果有機會,媽咪真想向他表示感謝。」
小寶歪著腦袋:「媽咪,我們可以給他寫張卡片,感謝他呀。」
「嗯?」
「他不是每年都會來嗎,我們寫張卡片放在管理處,要是管理處的叔叔們看見拿著風鈴草的男人,幫我們轉交不就好了。」小寶說。
「哎呀你怎么這么聰明呀!」司雪梨捏捏小寶的臉蛋,雖然辦法有點笨,但也是一個辦法啊!
起碼她能把感謝傳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