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這兩件大事,司雪梨相信還有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小事。
比如吃大排擋那晚鄭助理剛好開車經過,比如動了胎氣繼續拍攝綜藝節目結果被不知名大人物投訴有噪音,比如……
否則她不可能走得一帆風順。
可是,他從來都只字不提。
尤其是牌位……
司雪梨視線放在牌位之上,若不是鄭蘭兒突然出現扔她這個東西,她根本不知道庄臣傷得這么深。
她、她總是低估對他造成的傷害。
每每想到庄臣一個人拿著刀為她刻牌位的場景,她就心痛到窒息,根本不願深想他那時的心路歷程。
這一切就像刀子,光是一想,就足以讓人惶恐得不敢面對。
真的。
想到這兒,司雪梨眼淚再一次涌出來,把好不容易干透的臉蛋,打濕。
庄臣見她哭了,那一滴滴眼淚就像砸在他心頭里的千斤大石,讓他差點破功。
不想再糾纏下去,庄臣伸手按內線,等電話接通,他吩咐:「進來把司雪梨……」
司雪梨見他要叫人趕自已走,渾身一個激靈,不知道哪來的勁,立刻伸手將電話線給拔了!
她緊緊握著電話線,第一次以對峙的姿態看著庄臣,司雪梨想知道,電話不能打了,庄臣會不會親自動手推她走。
庄臣眉頭皺了皺,只知道再不把她從自已跟前趕走,他會控制不住——
天知道每一次將她推離自已的身旁,他都得花多大的勁!
這種勁,比對抗體內毒性發作,還要用力百倍!
正欲站起親自趕她走,結果才起了個勢,毒性又冒了出來!
糟!
身體內涌起巨大的異樣,排山倒海一樣擾亂身體每一處,讓他痛不欲生,很想快點用辦法將這種感覺壓制下去。
同時冒出的,還有喉嚨深處的一股血腥味!
庄臣跌坐回座椅里,抬手捂著嘴,低著頭,不想讓雪梨看見他的異樣。
可是晚了。
司雪梨已經將庄臣的異樣全部納入眼底,從他身體剎那間流露出來的僵硬,以及他唇角邊溢出的一絲鮮紅的血跡。
她大驚!
彎著腰,一手搭在椅子上,一手扶在他的肩上,關心切切又著急:「庄臣,你……」
是毒發了嗎?
司雪梨一臉著急看著他,並沒有將那幾個字說出口。
畢竟這與一般的生病不一樣,她要顧及他的情緒。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有庄臣出軌愧對她所以推開她,也有庄臣因為壓力大染上毒癮,同樣是愧對她所以推開她。
照他的所作所為,司雪梨覺得是後者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