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次她交代他們務必留意每年來拜祭她父親的男人後,他們絲毫不敢懈怠。
今兒一見男人出現,立刻將司雪梨的信轉交到對方手里。
司雪梨一聽,驚喜:「真的嗎?謝謝!」
說完,她松開庄臣的手,朝著父親的墓碑小跑而去!
庄臣見她還跑了起來,連忙跟上她,省得她大意摔跤。
司雪梨站在台階上,遠遠的,果真看見父親的墓碑前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果然來了!
司雪梨立刻跑下台階,她一定要好好感謝男人才行,謝謝他這么有心,每年都來拜祭爸爸!
庄臣一眼就認出墓碑前的男人是費鴻信,沒想到這么巧,竟然會撞見。
不知道費鴻信見到雪梨會怎么樣,但他應該不會說出真相的,如果真要相認,費鴻信也不會等到現在。
庄臣繼續跟上。
「是你?」司雪梨跑近了,才認出拜祭她爸爸的男人,竟是那晚在別墅前遇到的男人!
而且他手里拿著一個信封,正正是她放在管理處那一封,看來,每年拜祭爸爸的人,就是他了。
費鴻信!
她記得,他是個王!
司雪梨驚呆了……
她從不知道爸爸有這么厲害的朋友,她爸爸活得比較淡雅,有空就喝喝茶練練書法,和其他富家子弟相比,顯得很佛系,所以身邊沒幾個朋友,沒想到……
原來爸爸是重質不重量啊。
費鴻信看著突然出現的司雪梨,懵了。
他只是過得太壓抑,可身邊卻連一個能夠傾訴的對象也沒有,無奈之下,只好過來對著死人傾訴。
而且司棟梁是真的很講義氣,這些年即使被舒靜美誤會出軌,導致家庭不和諧,也堅持沒有說出司雪梨的身世。
估計是害怕坦誠的話,司雪梨身體里少了司家的血脈,司家不會有人真正對她好。
這份恩,他實在無以為報。
突然面對親生女兒,費鴻信心里羞愧居多,他害得女兒一出生就要和父母分離,而現在,明知道她的丈夫身中劇毒,他卻連多一粒的解葯都拿不出來。
不過,他知道庄雲驍最終都沒有吃下,估計是給庄臣吃了。
司雪梨見費鴻信不說話,以為他是不認識她,便道:「這是我爸爸,我叫司雪梨,我聽這里的管理員說,每年都有個人過來拜祭,原來是你。」頓了頓,又道:「那晚我們在別墅前見過的……」
「我知道。」費鴻信開口。
聽著親生女兒喊別人叫爸爸,心里真不是滋味,可費鴻信明白,他根本沒有資格聽他們叫一聲爸爸。
「噢,」司雪梨覺得尷尬,費鴻信話太少了,真讓人難以接話。
她看了眼墓碑,然後道:「謝謝你,我爸爸沒什么朋友,謝謝你一直記得他。」
說完之後,司雪梨松了口氣,算是了個心願。
「不客氣。」費鴻信想說,論謝謝,他欠司棟梁的,永遠也還不起。
相見場面實在太尷尬,費鴻信看著司雪梨身後的庄臣,如今見他女兒過得這么幸福,還嫁給一個強大的男人,他這個當爸爸的,也沒什么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