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他年輕時是很風流。
其實以他的性格,既懦弱又內向,按理說不可能泡到那么多女人,但他的身份是他最好的武器。
所以即使他什么也不做,也有源源不斷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
費鴻信自知自已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他也是個男人,面對各種美色和誘惑,把持不住很正常。
而那些女人又妄想生下他的孩子就能在家族里得到一席之地,有些甚至奢望成為王妃,然而下場無一例外是被凱里逐一清除。
「上去。」庄雲驍提醒他。
錯了就是錯了,追悔是沒有用的。
費鴻信艱難爬上去。
庄雲驍沒有急著上去,手臂高舉頭頂撐著直升機機身,修長的雙腿交疊,一手撐著腰,姿態閑適又囂張。
看著步速緩慢的司雪梨。
「你是烏龜嗎?」庄雲驍鄙視。
「阿啾!」司雪梨毫不留情對著他打了個噴嚏,他倒是試試被折磨一整宿睡不安寧,一大早還要經歷這種徹骨的冷,她一個孕婦,能有多少精力陪他玩。
庄雲驍抬起頭就躲過她的病毒攻擊,將她不滿的眼神全部納入眼底:「是你要跟著來的,老子可沒逼你。」
「是是是,我自作多情。」司雪梨翻白眼。
心想凱里但凡恩怨分明一點,她都不會來受這苦。
但也是來這受一宿苦才發現,她平日被庄臣照顧得有多周到。
出門前他必定監督她穿好衣服,還一定親手給她系上圍巾,層層防護,怕她著涼。
晚上睡覺前也會提前將床褥的溫度調控好,讓她一進被窩就是暖乎的,不需要用自已的體溫捂熱。
平常想吃什么說句話就行,遞來的水永遠都是溫度剛剛好,他甚至打算買一套剪發店里洗頭專用的床,說以後她肚子大了,想出去洗也行,不想出去,在家他幫她洗。
種種種種。
庄雲驍見司雪梨停在直升機跟前,眼睛微微濕潤,慌了:「不是吧,說你兩句而已,用得著哭嗎,真是被寵壞了。」
話是這么說,但庄雲驍語氣已經放緩很多,生怕又惹這位小祖宗不高興。
司雪梨承認最後一句,她的確被寵壞了,現在的她受不得半點委屈,動不動就哭,被庄臣養得跟個廢人一樣,她回去要找他算賬。
司雪梨抓著扶手踩著架子蹬上直升機,系好安全帶,乖乖坐好,抬手揉揉眼睛。
庄雲驍替司雪梨將門關好,轉而坐上副駕的位置,擺了個ok手勢,易蘅發動直升機。
直升機落在寧雲縣,是中午十一點,太陽明媚,風雖然很大,但並不是很冷。
司雪梨下機,看著熟悉的入口,心里感慨。
「走!」
庄雲驍粗蠻的喝道!
司雪梨順著庄雲驍的方向看去,只見庄雲驍先是粗暴將費鴻信扯下直升機,然後當他是犯人一樣用腳踹他後背,逼迫他朝前走。
費鴻信踉蹌著向前兩步,由於雙手背在身後平衡力不好,這么一踹,險些摔倒。
司雪梨見狀,想開口,讓庄雲驍對費鴻信文雅一點!
易蘅阻止:「別說話,要是你知道驍哥經歷過什么,就知道他現在有多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