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據醫生所知,庄先生的病歷在此之前是完全密封的,屬於機密文件。
畢竟庄先生的身份地位不一般,要是讓敵人拿到這些文件,恐怕對庄先生而言,是致命的打擊。
「庄太太,病歷在這里。」醫生雙手將病歷遞上。
司雪梨接過。
立刻翻開。
當視線觸及里面的日期時……
治療是一個過程,當然不是一兩天能搞定的,而是橫跨了一個時間段。
然而很湊巧的是,她受辱的那段時間,正正在庄臣眼睛出問題的這個時間段里面!
司雪梨得出這個結果後,渾身像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醫生覺得庄太太的模樣很奇怪,輕聲叫喚:「庄太太,庄太太?」
「啊?」司雪梨從錯愕震驚中回過神。
因為剛才那一瞬間,她想起很多事情。
很多畫面就像電影一樣,在她腦內,一幀一幀播放。
比如受辱時她指尖摸到的男人臉上的綢緞;
比如在地下室看到當年的男人但她毫無感覺;
比如小寶為什么和庄臣自來熟?
當初陸勛不僅對她,對小寶也很好啊,而且陪伴了她們足足三年。
但小寶始終都是喊陸勛叔叔,或者哥哥。
唯獨庄臣。
見面沒多久,小寶就擅自作主喊他爹地。
一直以來,司雪梨都以為這是特別的緣分,但此刻……
司雪梨捧著手上的病歷,覺得猶如千斤重。
她好亂。
亂到不清楚這屬不屬於懷孕後的多疑,臆想;
亂到根本不懂她為什么會得出如此荒謬的猜測;
亂到分不清萬一這個結論是真的她是高興還是難過。
「庄太太,您還好吧。」醫生有點擔心司雪梨,因為她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醫生以為她是擔心庄先生所致,安慰:「其實就算要手術也沒關系,這種手術風險不算很高,我剛才這么說,只是覺得能不做就盡量不做。」
司雪梨深呼吸。
她把病厲蓋上,還給醫生。
「嗯,我知道了。」司雪梨轉身,渾渾噩噩走出醫生辦公室。
醫生一臉不明所以。
余光瞥見庄太太買來的東西還在地上放著,但她人已經走了,醫生立刻把兩個袋子拎起來,追出去:「庄太太,你的東西忘拿了。」
司雪梨後知後覺。
她低頭看了一眼雙手,空盪盪。
對噢。
她買的東西還沒拿。
司雪梨轉身,從醫生手里接回她剛買的兩袋子東西:「謝謝你啊。」
「不客氣。」醫生著實覺得庄太太的情況不對勁:「要不我送你?」
「不用,就在前面而已。」司雪梨道。
醫生沒有堅持。
司雪梨朝著房間的方向慢慢往前走。
她突然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吹吹風,將心頭那一抹荒謬的思緒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