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郁悶的只能離開。

獨自到了凌天宗的山頂之上。

正巧，在這里碰到了劍流觴。

「劍兄長夜漫漫，還不休息嗎？」辰天笑著看向了劍流觴。

劍流觴搖搖頭：「你不也沒休息，成親是什么樣子，你的心情怎么樣？」

面對劍流觴的好奇，辰天卻有些說不出口。

笑了片刻，凝視著遠方的星夜天空：「這應該就是我們家鄉所說的幸福了。」

「幸福？」靈武大陸，似乎並沒有這樣的語句。

「就是美滿。」

劍流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父親從小就跟我說，女人是毒也是禍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我修煉的是無情劍道，這些我不懂。」

我修煉的是無情劍道，這些我不懂。

辰天聽著劍流觴的話沉默了。

突然站起身來一臉凝重的看向劍流觴：「劍兄從未有過喜歡之人？」

「怎么了？」見辰天一臉凝重，劍流觴還以為發生什么事了。

辰天笑了笑有些自嘲：「沒什么，你這樣的人，的確很難喜歡上女孩子吧。」

劍流觴太孤傲了，應該不會有喜歡的人才對。

「要說喜歡的話，應該也算有吧，不過我父親說過，修煉無情之道，這些只能成為自身的累贅，所以我就再也沒有和她見過了。」劍流觴像是沉寂在了回憶中說道。

辰天聞言，樂呵了，沒想到連劍流觴也有喜歡的人，果然，人無完人，凡人終究逃不過情字。

「哦，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劍兄牽掛？」

「她叫明月溪，你應該也見過。」劍流觴平靜的說道。

「明月溪？這是誰？」辰天一臉疑惑。

劍流觴苦笑了一笑：「相比起她的名字，人們更願意稱她為九天玄女。」

「什么。」辰天當時就懵逼了，劍流觴喜歡的人竟然是九天玄女，不對，應該說劍流觴和九天玄女之間應該發生過什么才對！

「你們早就認識？」這秘密要是傳出去，不知道要轟動多少人。

劍流觴點點頭：「有這么大驚小怪嗎？」

不吃驚才奇怪好嘛！

不過辰天沒有說出來，平息了一下心情，感覺自己什么時候也這么八卦了，居然對劍流觴和九天玄女的事情有興趣，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玄女的真名。

「不介意的話，可以聽一聽你的故事嗎？」辰天坐了下來說道。

劍流觴拿出了果子酒，兩人對杯，沉默片刻他開口道：「我沒什么故事，從小到大就生長在不歸山，那是我的家，我的母親在我出生後死了，我沒有見過他，而我繼承了父親的劍道，從小他便讓我修煉無情之道，我在帝國中歷練，認識了玄女門的一個女子，就是後來的九天玄女。」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十五歲的時候我們便一起闖盪，經歷了許多生死，我的鯊齒劍也是在遺跡中得到的，那時她為了我受了很重的傷，後來我們一起在皇城展露的頭角，不可一世的五皇子看上了明月，要強行掠走明月，我殺了他，之後驚動了玄女門、皇室，她宗門之人來接她時，我們發生了沖突，後來我父親趕到，救下了我，卻殺了玄女門一位重要的長老，而我也在父親的庇佑下走了，隱匿了一段時間，之後卻連天宗門，從此，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見過，整整十多年了，賞花會的時候，我沒敢看她。」劍流觴果然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簡單的便將他這二十多年來所發生的事情蓋過。

沒想到劍流觴殺五皇子竟然還有這樣的內幕！

「劍兄，你有沒有想過，去愛一個人。」辰天這么問道。

劍流觴搖搖頭。

「或許這會讓你明白，你的劍為何而存。」辰天無比認真的說道。

劍流觴轉過頭來，看向了辰天，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沒有握劍，但心頭卻有一種莫名的感受。

我的劍為何而存？

「喜歡一個人，就可以解開自己的疑惑嗎？」劍流觴還無法理解這句話，直到，未來的某一天，他的心被刺痛之後，那時的劍流觴，才真正的覺醒。

「人的一生有很多追求，比如劍兄你一直追尋的劍道，但那並不是你自己想要的，我的劍，只為保護珍惜之人，保護我所愛之人，為了他們，我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但我死了，就無法保護他們，所以我要變得更強，強大到足以保護他們的地步！」

「就像邊疆城那樣嗎？」辰天為救柳岩，踏平了一個國家的城市，這個消息早就人盡皆知。

辰天笑了笑：「或許吧，但，有些事情終究要自行體會，也許劍兄你看到的與我不同。」

劍流觴聽著辰天的話，陷入了沉思。

「或許，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劍流觴似懂非懂的說道。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劍流觴能否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答案早晚會出現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