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路往前一步,劍刺心而來。
辰天的心神微微一顫,身軀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對莫問路,辰天根本無法下手。
「問路,你還不明白嗎?」莫問天笑了。
莫問路一臉的迷惑。
莫問天深吸一口氣,再度看向了辰天所在的方向:「從一開始,辰天的劍就沒有殺意,他從未想過要殺我們。」
「住口!」辰天神情冷漠的說道。
「辰天,你在怎么掩飾自己的冷漠,可你的心終究是當年那個善良的孩子,你的劍沒有殺意,你的拳只有恨,你恨的是當年天宗對你的所作所為,你恨得是天道不公,你恨的是當年的你無能為力。」
「住口!」劍氣狂掠,從莫問天耳邊震盪。
「當年,你聽到天宗危難,萬里奔走歸來,我就知道,你的心向著天宗,只是一步錯,步步錯,一念之差,卻釀成了天堂與地獄,這是我天宗的不幸。」莫問天回憶著當年的事情,滿臉的悔恨。
「我讓你住口。」
辰天這一劍,瘋狂而來,猛然朝著莫問天殺去,當場卸下莫問天左臂。
但是,莫問天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他笑了:「辰天,我只有一個請求,我死了,請你放過天宗!」
「不可能。」辰天充滿了戾氣的說道。
「你們說我不想殺你們,錯了,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死的這么干脆,我也要你們嘗到生不如死,肝腸寸斷的感覺。」辰天的劍,再度揮舞。
莫問天的身軀已經成了血人。
那接連不斷的攻擊,如風凌快,如雷疾走,不到眨眼,莫問天已經動彈不得,但是他的雙眸卻始終看著辰天。
「夠了,辰天,快住手,當年,你真以為大哥什么都沒有做嗎。」
「當初我與大哥二人,極力反對他們這么做,可是老祖出面,聖者會意,我們沒辦法啊,我們沒有辦法去改變啊。」
「這四年來,大哥不止一次提起你,每次提到你的時候,都充滿了傷心,悲傷,他不止一次的責怪自己,若是當年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就可以改變一切,更可以阻止一起的發生,可是我們做不到啊。」
莫問路悲痛欲絕,將掩埋在心中的話發泄了出來。
說完的時候,他堂堂七尺男兒,卻已經滿是淚水。
「你知道嗎,你還活著,我不知道多開心,你是我曾經視如己出的弟子,你是我天宗當年最重視的人啊。」莫問路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莫問天,悲慟不已。
「辰天,若我兄弟二人的死,可以化解你心頭的恩怨,我義不容辭。」莫問路擎劍在手,朝著自己的脖子而去。
但辰天卻先一步斬斷了對方的劍。
莫問路一臉詫異的看著辰天。
「唯有莫叔你們兩人,我無法狠下心來,當初你們如何對我,辰天豈能不知,你們走吧。」辰天一聲嘆息,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狠下心來戰斗,但發現最後還是做不到。
「侯爺,不可,他們知道侯爺的真實身份,此刻放他們走,後患無窮。」狂刀說道,眼下的關頭,侯爵府和辰天不能出現半點差池和錯誤。
因為,那可能是致命的因素,狂刀活了大把歲月,深知放虎歸山的可怕,畢竟在天府帝國,天宗可是最強大的宗門。
辰天當然明白這一點,可是他到最後終究下不了手。
莫問天見狀,知道自己賭對了,辰天還是當年的辰天,這一點他很欣慰。
「侯爺,可以放過天宗嗎?」莫問天祈求的眼神說道。
「讓你們走,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三日之內,宗主和峰主離開天宗吧,三天之後,天府再無天宗。」
辰天冰冷的說道。
莫問天兩兄弟聞言,神情震顫。
他們想要阻止這一次的發生,辰天卻已經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身影一閃,已經和狂刀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哥,怎么辦,以辰天現如今的力量,天宗在劫難逃。」
「生為天宗人,死為天宗魂,不行,我一定要讓辰天改變主意。」莫問天心中悲涼,卻不願意見到慘劇發生,天宗傳承千年的火焰,怎么可以在自己這一代熄滅。
……
荒林之內。
狂刀跟在辰天身後。
「侯爺,男人有的時候,注定要背負許多。」狂刀說道。
辰天點點頭:「我明白,但的確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沉重。」
「侯爺,接下來怎么做。」荒林之內,竄出無數人影,冷魂,南岳山他們率領的五百尊武強者,出現在了人群的眼前。
辰天神色一凜,看向遠方:「回落日城,集結大軍,揮軍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