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真正恢復意識，是在第五天。

應龍去找事物，小墨守在他的身邊。

辰天突然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渾身都冒著冷汗，夢中他又回到了那個宮殿中，見到了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這一次，他想要和自己說些什么，但無論辰天怎么聽，卻始終聽不清楚。

「小墨，是你在我旁邊嗎？」辰天蘇醒過來，叫了一句。

「老大，你終於醒了。」小墨激動的走到辰天面前。

但是很快，小墨就發現了辰天的異樣，因為他自己就在眼前，但是辰天的眼神卻好像沒有看到他異樣。

「小墨，我們在什么地方，怎么一片漆黑？」辰天詢問道。

小墨聞言，心神一顫，如今正午時分，周圍陽光萬里，但是老大怎么會說一片漆黑呢？

「老大，你不會再開玩笑吧，現在是午時。」小墨詫異的說道。

「午時？」

辰天伸出手感受了一些空氣中的溫度，的確有一股熱能在空氣之中。

「老大，你的眼睛。」小墨走到了辰天的面前，看到辰天的瞳孔都是灰色，心神猛然的震動了一下。

辰天低下頭：「我知道。」

「老大，這應該是暫時性的，劍老說過，你此次戰斗超越了自身的極限，如果能扛過來，會變得更強，這些都是暫時性的。」小墨解釋道。

辰天點點頭。

想到了劍老，立刻回到了一方世界。

一方世界里面，他的感知似乎擴大了無數倍，能清晰的感受到一方世界的變化，也能感受到劍老的氣息。

那一刻，辰天才放下了擔憂。

「劍老，對不起，這一次是我太任性了。」

劍老的身影出現在辰天的眼前：「你沒有錯，也許某一天我也不在了，的確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戰斗。」

「劍老，我會讓你復活的，我說過要讓你看著我走向巔峰。」辰天回應道。

「當然，我可舍不得死。」劍老打趣道。

「對了，身體有沒有什么變化？」劍老發現自己感受不到辰天的氣息。

辰天嘗試用劍，但是劍氣卻未曾凝聚出來。

辰天皺了皺眉頭。

嘗試發動自己的武魂，劍武魂懸掛在他的身後，其他武魂的力量也能感受到，但是辰天總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束縛了一樣，力量都在，卻無法使用。

劍老也露出了疑惑之色：「你的修為？」

「修為還在，可是我暫時不能使用自己的力量，而且我的眼睛也看不見了。」辰天如實說道。

「眼睛看不見，力量不能使用？」劍老的目光出現了一絲疑惑之色，顯然他也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或許是使用了禁忌之力的副作用吧，沒什么好擔心的，也許這是突破神境的契機。」劍老說了一句。

辰天點點頭。

雖然不能使用力量，眼睛也看不見，但辰天的感知似乎是往日的百倍，能清楚的感知到一方世界細微的地方，甚至是細小的變化。

「劍老，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有一個月時間了吧。」劍老算了算，時間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一個月？」辰天沒想到自己居然昏迷了這么久，一個月的時間，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樣了。

「我用你身體離開的時候，使用了飛天特技，距離戰斗的地方，差不多千里之外了。」劍老知道辰天的心思，所以說了一句。

「千里之外？」辰天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一戰，竟是讓自己跨越了這么大的距離，這下想要和仙九他們匯合，又需要一段時間了。

「你既然已經蘇醒，我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說。」劍老突然正色道，辰天看不見，但也能感受到劍老變得凝重的語氣。

「你昏迷之時，身體機能退化，連服用丹葯都做不到，是明海清用他的神魂救了你，當然，他犧牲了。」劍老說道這里的時候，停了下來。

辰天聞言，難怪他的心中總有種異樣的感覺：「明老，他何苦為我做如此巨大的犧牲。」

辰天神情黯淡，他這條命竟然又是別人救回來的，辰天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和無能。

「這是他的決意，你不必自責，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話，便是明海清最後的托付吧。」

「明老有什么心願，我會為他完成。」

「第一，他不希望你自責，救你是他自願的。」

「第二，他不奢望你在未來能幫助他的家族，但若有機會的話，將他帶回給家族，我已經為他下葬，有朝一日，可以讓他認祖歸宗。」劍老說道，一旁有一座墓碑，正是明海清的墓碑，里面是他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