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宗。
主峰之上,面對辰天的調侃,聶青山只是莞爾一笑。
聶青山負手而立,辰天笑道:「忽然有個問題。」
「但講無妨。」
辰天很認真的問道:「煉化火之焚相,即可成為這焚相天下的天下共主,聽上去,很誘人啊。」
聶青山直言不諱道:「確實很誘人,所以那三輪/大日之中,死了很多人。」
辰天看向聶青山,又道:「聶宗主與我說了這么多,倒是沒見聶宗主對那火之焚相感興趣?」
聶青山忽然笑了,似乎早就猜到了辰天會有此問。
他說道:「天下共主,風光確實風光,只不過辛苦也的確辛苦,我這般閑雲野鶴之人,做那一宗之主,便已是勞心勞力。」
辰天沒說話,他也看向前方的白雪皚皚。
片刻,辰天說道:「聶宗主與那葉家,可是同出一座天下?」
聶青山搖了搖頭。
「那葉凌風來自青藍天下葉家,而我則是則是來自滄汐天下。」
辰天有些好奇的問道:「除了焚相天下之外,其余的四座天下,都已經有了天下共主?」
聶青山忍不住一笑,「你以為天下共主都是大白菜?」
「就連一個被貶謫的焚相天下,過了這么多年,都未曾有人能夠煉化那火之焚相成為天下共主,你覺得其他天下,可能嗎?」
辰天卻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可能。」
聶青山忍不住看了辰天一眼,辰天此刻也轉頭看向聶青山。
二人對視。
辰天聳了聳肩,「莫要小覷天下英雄,這是我很早就懂得的道理。」
聶青山笑了笑,說道:「理是這么個理,除了焚相天下之外,還有琉璃天下,青藍天下,這三座天下,都沒有那天下共主。」
辰天眯了眯眼,「這沒說,金之離戈與水之滄汐,都已經被人煉化了,而這兩座天下,也都有了天下共主?」
「對也不對。」聶青山打了個機鋒,隨後繼續說道:「滄汐天下是的確有那天下共主,但是離戈天下的那位,卻是有些特殊。」
「要說有,也有,但是……卻是兩位。」
「兩位?」辰天有些驚訝。
他皺了皺眉,隨後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說,那金之離戈,被一分為二,分別被兩個人所煉化?」
聶青山不置可否。
辰天微微感慨,「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隨口問道:「既然聶宗主說你來自滄汐天下,那么滄汐天下那位天下共主,你可有幸一見?」
聶青山很老實的點了點頭,隨後說了一句讓辰天目瞪口呆的話。
「是見過幾次。」
「哦?那人是誰?」
「正是家師。」
——
大年三十,除夕夜。
一般的山上宗門,哪里還會在意這種日子。
只有那山下俗子,年復一年,在此佳節,歡聚一堂。
只不過如今好像都是孩童年復一年的盼望新年快快來,自己快快長大。
老人則是希望時間走的慢些,大雪來的再慢些。
而家里的頂梁柱,每逢佳節,都不免鎖著眉頭。
原因無他,走街串巷,拜會親友,禮尚往來。
這可都是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