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蓬帆升任水師統領,一直很想走出前任統領何陽夏的陰影,為此他焚膏繼晷,時常不顧休息的加訓武技。
特別是經過辰天一番訓誡踏入靈境之後,他更是信心大漲,感覺自己總算站在巔峰了。
謝蓬帆現在面對辰天的切磋,心里雖然有點沒底,但絲毫不怯場,反倒躍躍欲試的揚起鋼叉,率先搶攻。
經由永泰城精煉鑌鐵打造的鋼叉,外形很像一個屮字,細枝之上還特意點出兩組倒刺,只要稍用靈力催動,寒光霎時閃如電光。
謝蓬帆全力以赴,猛蹬地面撲如下山猛虎,鋼叉先行,其次放低左側肩胛暗中蓄力,最終不管不顧的撞向辰天。
秋風呼嘯之下,辰天右手同樣緊握鋼叉,但他並未握在尾攥,反倒掂在中心斜揚在腰間。
說實話,這個姿態在眾人眼底看來很花哨,若是用以兩軍對壘撐場面還行,但在實戰之中,恐怕難以招架發力。
而且辰天身形消瘦,肌肉干癟,似乎手無縛雞之力,那他與謝蓬帆短兵相接,豈非吃虧?
然而就在下一瞬。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辰天側身外擺,豎起鋼叉輕而易舉的接下謝蓬帆攻勢,伴隨咔嚓巨響,謝蓬帆手里的鋼叉被外力帶偏,明晃晃的扎向地面。
謝蓬帆因此也中門大開,露出毫無防備的胸膛,但他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強行跺步擰轉身形,再次沉肩猛撞而至。
可是辰天似乎早有預料,右手跟隨鋼叉余力順勢再翻,帶動尾攥徑直抵向謝蓬帆的肩胛。
這下謝蓬帆再也剎不住身形了,眼睜睜的撞向鋼叉尾攥,然後被自身恐怖的力道頂得騰飛倒翻,徑直摔倒在地。
伴隨他倒地,鋼叉也在身下刺穿甲板,嘩啦啦的倒灌河水。
謝蓬帆震驚辰天近似於未卜先知的預判能力之余,也絲毫不服輸,他彈踢雙腿,拍振甲板再度起身,橫起鋼叉揮掃如鐮,猛然割向近在咫尺的辰天。
未等河水漫過腳面,辰天輕踩船舷與謝蓬帆拉開兩身位,恰巧處在鋼叉兩側細枝之前。
他仍舊不慌不忙的豎起尾攥,應勢探入細枝之中,此時他抬頭看向謝蓬帆,發現他正一臉驚恐。
辰天淺笑,翻轉手腕繞如絞索,帶動鋼叉瘋狂畫圈旋轉。
謝蓬帆其實早有預料,知道辰天接下的招式,但萬萬料到他的速度驚人,猝然發動攻勢。
「娘咧!」謝蓬帆罕見的爆出一句粗口,不等他反應,頓時跟隨鋼叉不斷側翻,最終又是啪嗒巨響的摔倒在地,濺起大量水花。
看到這里。
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深知謝蓬帆身為靈台境強者,力大無窮,隨便也能舉起千斤重物。
可謝蓬帆在辰天過招兩次,每一擊都是雷霆萬鈞,結果均被辰天隨手輕松化解,似乎並未出力。
而站的稍遠的水妖,更是沒看清辰天的動作,仿佛是謝蓬帆自己沖上去,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接連兩次還摔得不輕。
相比於看熱鬧的水妖,翁漣滿臉沉思,明顯瞧出其中不少門道。
「尚先生以巧化力,舉重若輕,近身纏斗的武技經驗可謂爐火純青。」
「這得殺多少人?」
「又經歷過幾千場生死相搏的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