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微微一頓。
她一字一頓沙啞道:「我看見你抱她了。」
這下換他有些訝異,眼神里又不可避免溢出一絲欣然,道:「你赴約了?」
原來他不是沒有等到她。原來她去了。
沈嫻若無其事道:「見你二人正敘舊,有情有義的,我便沒打擾。」
蘇折道:「我沒抱她。」他看著她的眼睛,「我擋開了,她沒能挨到我,阿嫻你可信?」
沈嫻被問得無言。
他的眼神認真得像要把自己拽進去。沈嫻相信自己的眼睛,當日沒有看錯,但是眼下他的眼神也沒有撒謊。
她不由得仔細一想,當時玉書確實朝他撲過去了不假,但她似乎沒有看見蘇折的反應,因為他幾乎被亭柱子給擋光了。她只來得及看到玉書的動作,便有些狼狽地轉身離開了。
沈嫻動了動口,道:「可你還因她破例飲酒。」
蘇折道:「那酒,是給你和我准備的,只是我以為始終等你不來,索性便一個人喝了。」
她問:「為什么想起要飲酒?」
他道:「突然明白,這只是一個不知不覺堅持了這么多年的陋習。我原本可以,也多希望,和你共醉一場。
「以前是因為無法信賴別人,處處如履薄冰,才不得不隨時保持清醒,可我為什么要對你時時保持清醒?明明那是一種十分糟糕的體驗,是別人這些年來留給我的壞影響,而我竟用它來一直影響著你。
「阿嫻,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