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挑了挑眉,道:「有些時候,比如我跟你娘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會覺得她的手柔若無骨。」
沈嫻頓了頓,道:「蘇折,叫你講道理,沒讓你引用素材啊。」
蘇羨便問:「什么時候?」
蘇折道:「當你對一個人心動的時候。」
沈嫻支著下巴看著蘇折,默默地撤回了自己方才的意見,覺得他講道理講得可真好。
蘇羨恍然:「原來如此。是我還沒遇到。」
沈嫻道:「這好像不是遇沒遇到的問題,就算遇到了,也會被你像今天拔河這樣給無情地拔掉了吧。」
蘇羨道:「應該不會。拔河一個人也拔不來,除非她跟我拔。」
沈嫻默了默,道:「我突然不知道是該讓你注孤生好還是讓你去禍害別家姑娘好。好像都不是個很好的選擇。」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將來有一天,蘇羨還真喪心病狂到讓人姑娘跟他拔河。
晚膳後,時間還早,蘇羨也不急著回東宮去休息,便去了爹娘的書房坐坐。
反正閑來無事,沈嫻又跟蘇折下棋,蘇羨在一旁觀看。
蘇折便打算一邊下,順便一邊與蘇羨論一論去年一年來的政務總結,看看他的參悟能力。
沈嫻看了看父子兩個煞有介事的樣子,手指敲了敲棋盤,發表意見道:「我一年到頭就這一個長假,好不容易跟你玩會兒,你還要邊跟我玩邊考他題,你是不是太不專心了?」
蘇折抬眸看了她一眼,道:「我考他的同時不妨礙與你下棋。」
沈嫻挑眉道:「我是怕你一心二用,到頭來兩邊都顧不好。」
對此蘇羨很有發言權,道:「娘不必擔心,以往爹考我的時候也是一邊做他自己的事。」
蘇折笑了一下,與沈嫻道:「你也可以一心二用,順便聽聽阿羨說了些什么。」
沈嫻道:「阿羨,這點你別學你爹,一心二用不是個好習慣。」
可事實上證明,什么爹教出什么兒子,最後蘇羨將他爹的精髓幾乎學了個十成十。
沈嫻和藹可親又道:「那爹娘聽權且聽聽你的見解是主要,這下棋只是很隨便地玩玩。你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