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這邊的侍衛立刻上前,左右把他架起,撥開凌亂的頭發一辨認,竟果真是大皇子不假!
只是眼下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儼然像頭發情的野獸。
蘇羨聲色冷然道:「他緣何會以這番形態出現在這里,現在能給個說法了嗎?」
蘇折攜沈嫻一同出房來,北夏皇見沈嫻安然無恙,也暗暗舒了一口氣,隨即立刻命人用外袍把大皇子包裹起來,以免污人眼球。
在場的男人沒什么,可沈嫻一個女子,總不能不避諱。
北夏皇又讓侍衛給大皇子兜頭潑了兩桶冷水,他終於才恢復了一絲清醒。
他跪在地上,顫顫巍巍。
北夏皇怒不可遏,亦是抬腳狠踹了他一腳。
他仰倒在地,又吐了兩口血。
大皇子渾渾噩噩,曉得他今日萬死難辭其咎,可他卻不曉得為何會變成這樣。
北夏皇問起知情的宮人,這名宮人正是之前向大皇子傳話讓他來這里請楚君的宮人。
宮人膽戰心驚道:「大皇子殿下親自來請楚君赴今晚宮宴,皇上明察,奴才也不知道大皇子殿下會趁著瑞王不在而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舉啊!」
大皇子搖頭,辯解道:「兒臣沒有,父皇,兒臣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二皇子開口道:「父皇,皇兄他平時嚴謹自律,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
北夏皇厲聲道:「他都在這里把祖宗八輩的臉都丟盡了,還有什么誤會!」
這時北夏皇身邊的老公公氣喘吁吁地趕來了,將一幅畫軸呈給了北夏皇。
北夏皇沒好氣道:「這什么?」
老公公道:「皇上看看便知。」
北夏皇便展開來看,畫中是一位女子,待看清女子模樣後,眼神更是冰冷。
他身後的大臣也得以看了一眼,故作驚呼道:「這是……楚君的畫像?」
沈嫻也很意外,她的畫像?
她道:「拿來我看看。」
老公公呈到她面前,她一見還真有七八分像她。
蘇折眯了眯眼,顯然極度不悅。但一時也沒多說什么。
北夏皇冷冽道:「這畫從何處得來?!」
老公公稟道:「是大皇子宮里負責灑掃書房的太監,約莫是見大皇子這次罪難可恕,一時惶恐,就主動上交了這個,說是平時大皇子藏於書房之中獨自欣賞之物。」
眾人不由吸了一口涼氣。
北夏皇看了地上的大皇子一眼,額頭隱隱青筋綳起,道:「去把那個太監給朕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