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將她的手忙腳亂看在眼里,心情不錯。
後來蘇羨道:「讓馬停下來,我們調頭回吧。」
霍嬛費了勁才終於停下來,然後調頭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烏雲撥開,淡淡的月色傾瀉下來。
先前她都是兩眼一抹黑的,這會兒稍稍清楚一些了,她騎馬小跑著,速度並不快。
她終於輕聲開口道:「你不用這么緊。」
蘇羨道:「緊嗎?」
霍嬛應道:「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蘇羨道:「可我並沒怎么用力。這才叫緊。」
話音兒一罷,他手臂突然收緊,箍著她的腰將她猛地往自己懷里一扣。
霍嬛吸了口氣,卻壓不下那股突如其來的悶窒感。
索性蘇羨就只是叫她感知一下松和緊的區別,突然卷住她的腰,又突然松開了。
後來一直到驛站,霍嬛都沒話與他說。
進了客棧,她踩著馬鐙自行下來,道:「我回房休息了。」
蘇羨下馬來,修長挺立地站在馬旁邊,一邊漫不經心把馬韁挽在手心里,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霍嬛回房洗漱以後,躺在床上,感覺腰上方才被他摟過的地方還隱隱發燙。她神情怔怔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但又什么都沒摸到。
蘇羨除了那日在巷子里輕薄過她以後,都沒再對她有過任何失禮的舉動。
除了有些必要的時候,他會和她有短暫的身體接觸,比如今晚教她騎馬。
聽起來是再正當不過的。
她學得很快,出去跑了一趟回來,基本上能夠自己驅馬慢跑了。
在驛站很多時候是不擁擠的,但到了一些交通要道的地方,走差的人多了,驛站也會沒有足夠的房間。
這種時候霍嬛就得和蘇羨擠一間房。
但還是老樣子,她睡床,蘇羨睡座椅,一整晚都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