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硯後知後覺手都在發抖呢,以前她哪干過這種事。
隨後沈嫻拖著雲娥一路往偏院那邊去,聽說那邊是養馬的馬廄。路上雲娥又醒了兩回,一回生二回熟,玉硯多敲兩下就順手了,眼皮不眨手也不抖了。
進了馬廄,馬廄里空無一人。
看馬的家奴在晚上喂完最後一頓馬草之後就回去休息了,要等明天一早才會回來。
沈嫻捏著鼻子:「這氣味,酸爽。」
真要讓雲娥待在這里一晚上,夠她受的。可沈嫻都已經把人打暈了帶來了,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顯然不是。
沈嫻拎著雲娥丟去了堆放馬料的那些麻布口袋中間,抬腳往她身上踢了踢。
雲娥後知後覺地蘇醒了,暈乎乎地呻吟幾聲。她是一路上被拖著走的,又挨了好幾棍子,這會兒渾身都覺得火辣辣的疼。
雲娥很快反應了過來,在麻布口袋里劇烈掙扎。只是口袋被沈嫻用繩子封了口,她想從里面打開是難上加難的。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雲娥又驚又怒地叫道,「還不放我出去!」
這會子到了馬廄,就不用擔心會有人聽見了。
玉硯覺得解氣,白天的時候她被這雲娥鎖在葯房里,便是求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現在也應該讓雲娥嘗嘗這種滋味。只不過眼下馬廄的環境比葯房還要惡劣許多。
沈嫻悠悠道:「聽說你是個狗仗人勢、目中無人的東西,全府上下都很看不慣你。所以應大家的要求,覺得有必要對你略懲小戒。」
雲娥尖聲道:「胡說!我是夫人身邊的丫鬟,誰敢!你最好現在就1;148471591054062放我出去,否則叫夫人知道了,一定讓你們好看!」
沈嫻聳聳肩,道:「那就等她知道了再說唄,她現在自顧不暇,連香扇都護不了,會護得了你?」
說罷沈嫻便轉身要走,雲娥猶在叫囂怒罵個不停,就差把沈嫻的祖宗十八代都搬出來問候一遍了。
玉硯走在後面,掉頭又回去掄起幾棍子朝雲娥落下,雲娥悶哼兩下就安靜了。
沈嫻回頭看玉硯,聽玉硯道:「呸你媽,吵死了。」
沈嫻:「……」
玉硯抬起頭來,主仆倆面面相覷。
一會兒,玉硯癟了癟嘴,道:「公主,奴婢平時不是這么粗魯的,是她罵得太過分了。」
玉硯見公主不吭聲,正要認錯,結果沈嫻便一手臂勾了過來,摟過玉硯的脖子,玉硯踉踉蹌蹌地跟著她走。
主仆倆勾肩搭背地離開了馬廄。
沈嫻挑著眉笑道:「玉硯,很上道嘛。是不是覺得做一個不好不壞的人比做一個爛好人要爽?」
「嗯,奴婢覺得很爽。」
「做一個對得起自己的人又比做一個不好不壞的人更爽。」沈嫻諄諄教誨道,「往後做人就要對得起自己,公主我沒那么多規矩。
誰罵你你不必要罵回去,但可以打爛她的嘴;誰咬你你也不必咬回去,但可以敲掉她的牙。
至於誰敢動手打你,這個不能忍,必須得加倍還回去;你要揍不贏,公主我幫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