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棍沈嫻笑眯眯地抓住玉硯,便開始撓她肚子,笑得玉硯死去活來。
風撩亂了沈嫻耳邊的發,她直起腰,隨手把發絲捋到了耳後去。
秦如涼半眯著眼,他自己也沒發覺,他的臉色漸漸緩和,嘴角仿佛跟著被感染似的若有若無地往上翹了翹。
等他回過神來之際,第一時間耷拉下嘴角,心里一陣暗惱。
可惡,他竟會被這個女人給迷惑!
他可沒忘,之前這個女人把眉嫵欺辱到什么地步!
這樣一想,登時秦如涼頭腦清1;148471591054062醒,再看沈嫻時,眼底里重新浮現出厭惡之色。
那頭沈嫻和玉硯一起走遠了,秦如涼才抬步往同一方向走去,只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們後面。
玉硯想起白天的事,沈嫻對此只字不提,她這才問道:「公主,今天奴婢被雲娥關起來的那段時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啊?」
沈嫻斜眼睨了睨她,道:「都過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玉硯沉默了一會兒,鼓著嘴道:「奴婢想知道,是不是她們又想了什么狠毒計策來對付公主。」
沈嫻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光,道:「那也得看看她們有沒有這個能耐。」頓了頓又悠閑地道,「今上午你很久沒回,趙媽便去前院找了你。那個時候香扇到了池春苑,說若是想知道你的下落,便讓我跟她走一趟。」
玉硯驚了一驚,捏了把冷汗道:「公主真跟她去了?」
「那我不得去么。地兒是她們挑的,去了以後才發現塘里全是螞蟥。她倆想合力把公主我推下塘去呢。」沈嫻雲淡風輕道,「主動作死作上門,我若是不照單全收,豈不是對不住她們的一番良苦用心?」
玉硯聽得很是緊張:「那後來呢?」
「後來香扇倒下了,眉嫵約摸是怕得慌,還不等我弄她,她自個就一步步後退,眼睛不看路,栽下去了。」
玉硯道:「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公主為什么還要去救她?」
「我救她?」沈嫻好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救她了?」
玉硯努努嘴,道:「奴婢兩只眼睛都看見了,要不是公主讓管家趕緊去清塘,柳氏早就死了。」
沈嫻眯著眼想了一會兒,捏了捏玉硯的圓臉嗤笑道:「小丫頭,你未免也把公主想得太善良了吧。留著她是為了方便以後慢慢玩的。」
「但不可否認,公主就是救了她啊。」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後廚院里。秦如涼從暗處走了出來,盯著沈嫻背影消失的地方,神色莫名。
廚房里還亮著燈,只是人都回去睡了。若是主子有需要叫夜宵,才會有人起來給主子做夜宵。
沈嫻和玉硯進去院里時,除去油黃的燈火從廚房里溢出來,院里顯得格外冷清。
結果還沒進廚房,就聽見院子角落里傳來一聲孱弱的貓叫聲。
沈嫻移步過去看,見是一只奶黃色的小奶貓,濕漉漉的眼睛很無助,瘦小的身子瑟瑟發抖。
玉硯起了憐憫之心,道:「這里怎的有只這么小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