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溫煦的聲音輕輕拂過她的耳,「不知道怎么寫?我來教你。」
蘇折呼吸在側,總讓沈嫻感到耳熱。
他每寫一句話之前,便在她耳畔輕輕地念出來。
沈嫻自認為毛筆字不怎么樣,可在蘇折的帶動下,居然也字字耐看。
桌邊燭火搖曳,將兩人的身影閃爍而交疊地投映在牆上。
給北夏寫好一封信以後,蘇折思慮周全,又給邊境的霍將軍寫了一封信,好讓他們放心。
待寫完最後一個字,沈嫻暗暗吁了一口氣。
「等墨跡干後就可以裝入信封了。」蘇折道,「怎么,我讓你很緊張?」
「你靠得太近,我有點不自在。」
他的聲音像羽毛輕輕撓在心上,「阿嫻,你又想逃避了?」
「誰說的,我只是還不太習慣。」沈嫻冷不防轉頭,與蘇折四目相對,咫尺之間。
她看見了蘇折眼里的隱隱笑意,有些惱道:「你就這么喜歡看我笑話?」
蘇折眯著的眼略彎起,蠱惑人心:「我只是喜歡看你為我心慌意亂的樣子。」
這般近距離相對,不禁又讓沈嫻想起之前蘇折剛醒來時,將她拖到牆角與她狠狠耳鬢廝磨的光景。
她發現蘇折這人總是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明知不能被他誘惑,沈嫻還是感到陣陣的臉紅心跳。
她確實還很不能適應。可是這又像是一顆禁果,當嘗到了它的滋味以後,便忍不住往更深層次去探索。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蘇折都是她喜歡的第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親近,有種難以抵抗的魔力。
蘇折俯了俯頭,越來越近。
他眸里的神色深沉如夜。
沈嫻張了張口,有些喉嚨發干,強迫自己要保持理智和清醒,抬手就抵在蘇折的肩膀上。
身後抵著書桌,她退無可退,微微往後仰著身子。
蘇折及時止住,兩人唇沿幾乎碰在了一起。
沈嫻有些軟聲道:「你不是應該在床上休息么,下床來干什么。」
「我不是來教你寫信么。」
「信寫完了,那你是不是應該回去躺著了?」
蘇折有些遺憾地嘆口氣。
沈嫻瞪他一眼,道:「說好了等你傷好以後,萬一不小心又把傷口綳開了怎么辦。」
蘇折不動,只深沉地把沈嫻看著。
他恨不能用眼神把沈嫻吸進身體里去。
後來蘇折對她笑,滿室流輝,清然無暇得無與倫比。
蘇折道:「無妨,以後慢慢來。現在這樣的速度,已經超出我的預想了。」
沈嫻冷不防就沉迷在他美色中,竟有些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