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嫻還是對玉硯道:「趁著天還沒黑,幫我把披風拿來,我要出去走走。」
玉硯見狀像個小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道:「公主這兩日還是都卧床休息吧,看公主這樣子,別說出去走走了,下床都困難呢。這要是叫寺里的師傅和那些侍衛瞧去了,可要對公主的名節不利了。」
不得沈嫻應答,玉硯又道:「蘇大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么……奴婢平時看他衣冠楚楚、冷冷清清的,還真以為是清心寡欲,卻沒想到把公主折騰到下不來床。」
在玉硯覺得,這與衣冠禽獸有什么分別。她對蘇折的印象,大抵變了一個層次。
玉硯雖然害羞,可也很心疼,望著面癱的沈嫻,再道:「公主脖子上到處都是淤痕呢,這樣怎能出去見人。蘇大人下手真重,1;148471591054062疼不疼啊?」
沈嫻瞅著她,徐徐開口道:「其實不疼。只是看起來有點疼而已。」
「那是公主能忍。」
沈嫻教育她道:「這是吻痕,又不是掐痕,讓男人親的,能疼到哪兒去?」
玉硯恍然大悟的形容,繼而又滿臉羞憤:「公主,請你說話注意言辭,這種話公主怎能說得?」
沈嫻看她反應,覺得異常可愛,似笑非笑道:「怕甚,這里就你我,又沒有外人。等將來你嫁了人,與你夫君同床共寢,你便知道了。」
玉硯嗔道:「奴婢才不嫁人,奴婢不跟公主說這些了。」
「快,把披風拿過來。」
玉硯眨眨眼:「公主真要……這樣出門去啊?」
沈嫻道:「我又不是出門去玩雪的,我有事情要做。」
「那好吧。」
玉硯拿了披風給沈嫻系上,刻意把她的頸項遮了遮,盡管領子已經往上拎了,還是若隱若現,不經意就能露出來。
沈嫻一邊扣著領口的盤扣,一邊捋了捋頭發,心想大抵昨夜她和蘇折委實太意亂情迷,才會無所顧忌,在脖子上留下這么顯眼的痕跡。
這寺里雖然只有和尚和侍衛,可要被他們看見了,也不是一件小事。
大抵蘇折是根本沒打算讓她下床出房間吧。
待沈嫻整理妥當以後,挪著雙腿要下床,剛沾到地面不及站直雙腿,冷不防一股酸痛襲來,腰和腿都跟廢了銹了是的。
沈嫻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床柱子,抽搐了一下嘴角,適應了一陣才能勉強站定。
玉硯弱弱道:「公主有什么事要不還是吩咐奴婢去做吧……」
沈嫻看著她道:「吩咐你去做,你懂葯嗎?」
玉硯老實地搖了搖頭:「奴婢不是很懂……」
「那還不是得我親自去,」沈嫻道,「等我走幾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