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兩個不理會她。
蘇羨便不緊不慢地說了今天的事。
原本是他要喂來來的,可剛要准備喂時,又逢太學院的太傅過來了,於是只好把喂食一事交給了崔氏。
倘若他沒去見太傅,而是留下來喂食了,他興許能發現來來的不對勁,又興許一時沒注意便沒能發現得了,那么今日被咬的就有可能是他。
崔氏尚且那副慘狀,要換做是蘇羨的話,細胳膊細腿兒的,可能來來一口咬下去,他整只手臂就都會沒有了。
沈嫻思及此,臉色變得極其冷厲,宮人們平時又不敢對它做個什么手腳,如果真是人為,最便捷有效的著手處便是來來的飲食。
她看著樹腳下的肉盆,盆里的生肉已經被來來吃光了,但旁邊的水槽里還留有來來飲剩下的水。
事情發生在來來食這些生肉之前,理應不是生肉的問題。
而後沈嫻的眼神就落在了那水槽上,令道:「把那水槽搬過來。」
慶嬤嬤慌道:「女君萬萬不可,危險啊!」
沈嫻自不會讓宮人近前徒手去搬,而是找來一個勾子,把水槽一點點勾了過來。
水槽里的水有點渾濁,帶著一股腥味。大概是來來食肉過後又喝了水所留下的味道。
但這還是無法阻止沈嫻仔細聞過以後,從中辨認出不同尋常來。
這水里,果然有葯。
她又叫了太醫來,一味一味辨出水里葯物的葯材名字,罷後問太醫:「這是什么方子?」
她精通醫術,但這方子暫時還沒用到過。
太醫一時也無法得出結論,沈嫻厲色道:「去給朕查。但凡宮中用葯,皆是從太醫院流出去的,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斯大膽,竟意圖謀害太子!」
眾宮人紛紛垂首,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