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細如塵,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把太學院和馬場的事都弄清楚了。
即便如此,高高在上的女君在聽完馬場奴才的稟述以後,也顯得非常平靜,只揮揮手,讓馬場奴才先行退下去。
而後沈嫻聲音平緩道:「來人,將這惡奴弄下去,處死。」
宮人左右上前拿人,立即把慶嬤嬤押了起來。
慶嬤嬤使勁掙扎,失聲叫喊道:「我絕對沒有害太子!我是不會害他的!我曾是先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豈會謀害先皇後的嫡長孫!」
沈嫻抬了抬眼,看她道:「那么,你是專沖著二娘來的?」
她又不傻,蘇羨剛准備喂食來來就被這老奴想法子給支開了,那么唯有可能就是對著蘇羨身邊的崔氏或者小荷,小荷在東宮還犯不著她,但崔氏在東宮舉足輕重,很有可能礙著她了。
沈嫻點點頭又道:「誠然,如果不是想謀害太子,罪過也沒有那么大。」
慶嬤嬤一聽,還以為有轉圜的余地,結果沈嫻卻再道:「但那就不用死了么。」
她神情冷肅,眯著眼對慶嬤嬤道:「你當二娘何人,她是太子的乳母,是他的半個母親。賜死你,是朕對你留有情面。拖下去。」
慶嬤嬤頓時嚎叫起來,聲音一直拉長至殿外,口不擇言胡言亂語些什么,也沒人聽得懂。
「她不是女君!她殼子里不是真的女君!她鳩占鵲巢!
「你們不能處死我,我知道真的女君在哪里!」
那廂,蘇折把話說死再無半分情面,玉書踉踉蹌蹌從曲水長亭出來,漫無目的地邊哭邊走著。
還沒等回到中宮,她就聽宮人說起東宮里發生的事。
慶嬤嬤謀害太子不成,差點害死了太子身邊的崔姑姑,眼下女君正在東宮親自處理此事。